欧阳云瑶听出来不对,赶紧出声质问。
“赵公子,你刚才不是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八个字是你写给秦仙儿的定情之词么?你这怎么又质问起她了?难不成这不是你写给她的,而是她倒追你,写给你的?”
秦仙儿的脸腾的红成紫色,赶紧摇着手否认:“不是,那不是我写的,我没有倒追他,没有。”
在这个世界,女追男可是非常没面子丢人的。所以秦仙儿极力否认后,甚至还往一边走了两步,试图和赵建仁保持距离。
而就是这一步,却让赵建仁理解为秦仙儿薄情寡义,遇到事就先想着自保。
欧阳云瑶故意很大声道:“大家伙都听见了吧。那八个字明显不是赵公子写的,而秦仙儿也说了认不是她写的。那这首词又完整的出自苏染染的手,谁剽窃谁盗版,可是一目了然了。”
苏染染秀了这一手,不仅打了赵建仁和秦仙儿的脸,还基本等于把这对鸳鸯给拆散了。
能来恒运店里消费的,都是有钱有身份的客人。而这些客人,又有几个不是识文断字的呢?
大家围着地上的那一首词兴致盎然的研究,谈论,
“秦仙儿说苏染染是乡野丫头不懂文墨。你看看人家这一首词就用了五种字体书写。”
“第一句隶书,第二句楷书,第三句小篆,第四句行书,第五句草书。就人家这手功夫,一看就是童子功,至少得苦练十年。”
“不只是字,你看看人家这首词说的是国家大义,是兄弟的生死相托之情。而赵公子和秦仙儿半路听得了一句,却理解成男女之情,真是笑死人了。”
“由小见大,赵家连人家的诗词都剽窃说是自己做的,那衣服剽窃人家的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不是么?苏染染对衣服的细节出处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可是那赵夫人却句句含糊其辞。这么大的店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真是不要脸啊。”
赵建仁实在没脸听下去了,转身推开众人,夹着尾巴跑了。
秦仙儿一看赵建仁跑了,她带着丫头灰溜溜也想跑,却被上官云瑶和婢子拦住了:“这事你是关键证人,你不说明白就想走?想得美!”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衣服是欢儿给我买的,但她在哪儿买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秦仙儿抱着头装傻,一推四五六,甩锅给身边的婢子。婢子傻了一样,看看甩锅的小姐,又看看阴森着眼的赵夫人,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维权的结果是大获全胜!
苏染染走到脸色青黑的赵夫人跟前,故作语重心长道:“赵夫人,剽窃了人家东西,认就好了。只要你好好说说,或是主动给我点辛苦设计费,这衣服样子你也是可以用的。可你却扯出一堆谎话,反过来还诬赖我偷你的,这就不是人干的事了。”
赵夫人当家做了几十年的服装生意,靠着不要脸的剽窃赚了很多昧心钱。吃惯了这一口的她,岂会轻易认栽?
最开始慈眉善目的温柔浅笑荡然无存,但不是对苏染染,而对秦仙儿。
冷声道:“秦仙儿,看你干的好事!你说衣服是你自己设计做的,只要我能答应你和我儿子的亲事,就会无条件的给恒运用。我想着咱们成亲就是一家人,说是恒运设计的也无可厚非,结果,你却如此坑我!”
秦仙儿被赵夫人突然的一番话给说傻了。做梦都没想到温柔慈祥的赵夫人会忽然翻脸。诱哄自己,教自己话术的一幕好像就在昨天。而如今却翻脸无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抓自己来当了替罪羊。
“赵伯母,我……”
赵夫人厉声打断秦仙儿:“不要叫我伯母!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术不正,这样的儿媳妇,我门赵家可要不起!”
“……”
转头,换了一副笑脸就要来拉苏染染的手,但被苏染染躲开。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