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都退后,女人的事就女人来解决。对付苏冬梅用你们那是杀鸡用牛刀,给她脸了!”
苏染染见陆中贤和欧阳牧都不动弹,气的上手到陆中贤的腰窝使劲拧一把,又抬脚照着欧阳牧踹过去。
“还不快点,杵这儿好看啊。没看见帝师都气的站不住了。你们赶紧过去扶着,一左一右扶好了,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敢冒充苏染染的臭娘们!”
苏染染这一番动作可给大家伙吓死了。
妈哎,这姑娘什么来头啊。居然敢手掐九千岁,脚踹大学士!
就在所有人都颤颤巍巍缩着脖子,想着九千岁让她怎么死的时候,九千岁却老老实实的听话后退。大学士也扔了板砖乖乖的去搀扶起老爹。
这一幕不仅看傻了所有百姓,就连深知那俩小子什么脾气的帝师欧阳淮都觉得活久见了。
刚才安静的掉一根针都听得见的大家伙,这会儿又偷摸的议论上。
“这姑娘什么来头啊?居然敢对九千岁和大学士颐指气使。”
“她和九千岁都带着同样款式的面具,说不定是情人关系。”
“九千岁不是不近女色么?”
“嘘,看那苏染染还是什么苏冬梅的爬起来了,赶紧树枝起耳朵听,别漏了什么。”
苏染染是爬起来了,但不是站起来,而是从躺着变成坐着。她身上屎黄色的裙子脏了,头上的发簪也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巴掌一拍,眼睛一抹,又开始哭嚎上了。
“老天爷爷啊,你还管不管了啊。官家欺负老百姓了啊。九千岁在京都高堂上坐着,都没见过苏染染,就说我不配叫苏染染?官家管的宽,老百姓名字都不能随便叫了啊。
九千岁,民女知道你只手遮天,想弄死我就是捏死一只蚂蚁。但这天下什么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当初是欧阳淮给我爹写信,主动提出两家要做儿女亲家的。如今我爹死了,欧阳淮发迹了,就想不认这个亲事。这事就是说到阎王殿去,也是他们没有理。
九千岁,民女知道你和欧阳家关系匪浅,你想帮他们撵走我。你可以撵走我,可以堵住我的嘴,但你能堵得住这悠悠众口么?九千岁若是不管不顾偏袒欧阳家,欺负百姓,那就会失尽民心!九千岁为了这一桩小事,而做毁自己前程的事,值得么?“
苏冬梅这一番话说的有鼻子有眼,有理有据。
苏染染看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态度有所转变,议论的画风也变了。
暗暗攥紧拳头。这个臭女人煽风点火,转移话题的本事还真是高。也不知道这些话平时打了多少遍腹稿。把所有的可能,都堵的滴水不漏,严丝合缝。更摆出一副,我若是不这样撒泼,就会被官家欺负死的可怜样。
仇富,仇官,是民众的普遍心理。
堵一人口容易,堵悠悠众口难。
苏冬梅在底层生活了快二十年,深知越是当官的越是爱惜羽毛和面子。只要自己豁出去不要脸的精神,他们就拿自己没办法。而这事越多人知道,自己就越是安全。
苏冬梅这一番后,转头看看那些有些倒戈站队的百姓,心里美滋滋的。也暗暗松一口气,陈大海来闹事的这一关,应该是过去了。
“啪啪啪。”
“说得好!”
苏染染忽然伸手鼓掌,还大声叫好。这一动作,成功引起大家伙的注意。也成功让陆中贤黑了脸。
小丫头是被气傻了吧,站哪边的忘了啊。
苏冬梅走到一脸义正言辞的苏冬梅跟前,笑着道:“哎呦,不错哦,说的我都忍不住鼓掌喝彩了。但前提……你是真的苏染染。”
苏冬梅脖子一梗:“我就是苏染染,我有家父的亲笔书信为证,你这个被花钱雇来的臭女人不要在这儿故弄玄虚!”
苏染染伸手敲敲脑袋:“看我这记性,你不说我都忘了苏武木和欧阳伯父来往书信的事儿了。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