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伤会好的快一点。”
现在不比以前,苏染染当然不会将手拿出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个我自己就能涂,谢谢你去买桐油,现在你可以走了。”
陆中贤眼角跳了一大跳。我为了去买这点桐油,又被占便宜又憋气上火,你却卸磨杀驴,直接让我走?
眼底沉沉的横一眼过去,不由分说直接将苏染染的手抓过去。苏染染抽了一下,没抽动。又抽一下,还是纹丝不动。抽了三下,放弃了。
放弃是放弃,但心里还是气鼓鼓的,并用眼神报复沉沉横回去。
陆中贤不为所动,手指沾上一点油涂到苏染染左手的手腕处。先涂一个点,然后手指打着圈儿的将油涂匀到周围。他动作很缓很轻,跟他这个人的外表非常不搭。
苏染染以为陆中贤一个粗人,手下没轻没重,给他弄疼的话,她就有的说了。结果陆中贤超级温柔的举动直接给她整不会了。
见他想装糊涂了,苏染染便索性挑开这个窗户纸。
“为什么?”
陆中贤手上动作不停:“什么为什么?”
苏染染沉下眼底哼一声:“九千岁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是得等聪明之人,会不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什么?”
陆中贤当然知道苏染染心里想的是什么,也知道这个问题早晚要面对。
手指沾一些油,将那患处又轻柔的抹开一遍。一边打圈,一边娓娓道来。
“成帝的三子秦王和他母亲文珍太妃干涉朝政十几年,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文珍太妃娘家势力庞大,占据半个东洲朝政,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用了十年,才将那家族势力铲除的差不多。但他们做坏事决绝,参与的人从不留活口。为了彻底搬倒这对母子,我只能找到最强有力的证据。
二十多年前,敬阳郡的皇商柳家出事了。起因是柳家供给皇宫一匹香料。江才人很喜欢这种香料,她留下很多制成一种香膏,并送给一起入宫的好姐妹李才人。但不久,李才人毒发身亡。经过太医查证,是那香膏里掺入了鹤顶红。李才人每天使用香膏,不知不觉中毒,等毒发时已经回天无力了。”
苏染染使劲回忆一下书里情节,对什么江才人李才人都没有描述。但她凭感觉,江才人不会是下毒的人。这种掩耳盗铃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