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赐疯了是丑事,在今天这样肃穆场合,赵家肯定会使劲捂着的。这要不是有人故意给放他出来的,打死苏染染都不信。
江六,赵家会恨死他的吧。
正跪着嚎叫的赵青山老婆一见儿子出来了,被打了,赶紧冲上来去撕扯那些村民。
“都滚开,滚开,我看谁敢动我儿子!”
“我男人可是清水河村的里长,谁敢动我儿子,我让你男人弄死你们!”
村民见赵青山老婆这么嚣张,纷纷离她远远的,都气的肚子鼓鼓的。
赵恩佑的小儿子跑过来拉着赵青山老婆:“祖母,祖母你快跑。四叔都给太爷爷掐死了,别等下也给你掐死了。”
童言无忌,但不会是假话。
现场顿时陷入死一般安静,就连唢呐都瞬间停止了。
赵老爷子的葬礼变成一场混乱的闹剧。赵恩佑打的小儿子哇哇叫,赵青河赶走来吊唁的村民。赵青山看到苏染染身影,眼底瞬间崩出一抹血红。
都是苏染染,要不是她不肯答应两家的亲事,他儿子不会疯,他爹不会死,赵家也不会成为全村人的笑柄!
苏染染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寒,等转头,什么都没有。
散去的村民议论一阵,唏嘘一阵,就各做各的事去。
宋大立,田娃和李住子,每天带着二十几个壮汉在养殖场的工地上忙活。之前都是田大嫂子中午给工人送饭。今天田大嫂子的娘家稍信,想让她去一趟。田大嫂子左右为难的时候,春兰让田嫂子放心的去,中午她给工人送饭。
苏染染一早闻味儿就知道春兰今天把要卖的卤煮都煮好了,就让她继续去卖卤煮,工人中午的饭她来做。
快到晌午,苏染染就进去厨房了。
先和面贴了两锅白面和玉米面的两和面饼子,然后从灶上拴着的竹竿上取下四块挂着的腊肉。
腊肉腌了七天,在外面晒了一个月,又在灶上熏个把月了。味道虽然还不到最好的时候。但现在吃也已经很美味了。
腊肉好吃,但清洗起来就很麻烦。清洗好几遍,又在锅里反复煮了好几遍,才彻底干净了。
将泡发好的笋干放在碗里,腊肉切成略厚的薄片厚厚的盖在笋干上,再将剁椒切碎了用酱油调好味浇在腊肉上,上锅大火蒸半个小时。
蒸肉的时候,苏染染又炒了一大颗白菜。干活的汉子不讲究菜式和花样,实惠吃饱才是最好的。
醋溜白菜做好,盛了半盆装到竹篮子里。笋干蒸腊肉时候也到了。一掀开锅盖,腊肉的香味猛地飘出去老远,半个村都闻到了。
苏染染一共蒸了四大碗腊肉,家里留一碗,分开两半,俩崽一半,江六一半。其余三碗装到另一个竹篮子里,又将蒸好的饼子装上。
安排好两个小的,扁担挑起两个竹篮出家门。路过鲁家酒坊,正好一锅新料出酒。苏染染就在酒流上接了一坛子好酒,抱着一起往工地走去。
饭菜倒也不沉,但抱着酒坛子就不是很好走,挑着走一路有点气喘。
都晌午了,工人们还都干的热火朝天的,没有一个停下歇歇的。
“宋大叔,田大哥,李大哥,我送饭来了。叫大家伙来吃饭啦。”
苏染染将饭菜放到一快干净宽敞的地方,扯着嗓子喊一声。其实她不喊,工人们也都心里长草了。
因为随着苏染染将篮子上蒙着花布扯下,肉香一下子四散出去,引得干活的工人不知觉停下手里的活儿,顺着香味就过来了。
“染染,今天是你送饭啊。好香啊,只是闻这味儿啊,就知道比田大嫂子的手艺好!”
田娃抓抓脖子,不好意思道:“我媳妇是个粗娘们,你让她干农活,她不服任何老爷们。但你让她做饭绣花,那就是不行了。给你们把饭做熟能吃就行了。”
李柱子哈哈笑起来:“我们都是干活出大力的,肚子饿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