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听了这么一个精彩故事,眼角直接跳起几跳:“这孙子可真仁义,竟是个道貌岸然、沽名钓誉、诗词雅颂里的流氓强盗啊。”
吕良叹口气:“所以啊,苏姑娘你直接送钱是行不通的。但此时苏姑娘若是有一幅名家墨宝,或许还能成事。”
“名家墨宝我当然没有啊。我若是有那玩意儿,之前也就不用饿肚子吃野菜了。”
苏染染泄气的咕哝一声,忽然眼睛又亮了一亮:“吕老板您经商多年,家底殷实,有收藏名家墨宝么?”
“我……这个……是有一副前朝大文豪苏西坡的字。不过,那是……嗯……”
也不能怪吕良之前豪气,这时候支支吾吾小气。苏西坡的那副字可是吕家祖上传下来的,到吕良这儿都第三代了。如此珍贵的传承,若是轻易就送人去打点,吕家的祖宗不得一个个爬出棺材骂他不肖子孙啊。
苏染染笑着摆手:“吕老板不要害怕,我不是管您要那副墨宝去打点,我只是想借来看一看墨宝长啥样,开开眼界。”
“苏姑娘只是看一看啊,这行,这行的。苏姑娘请随我来。”
吕良暗暗松一口气,立刻请苏染染去后室他的书房。
陆中贤自然是好奇的跟上。虽然他已经安排好一切,但还是想看看苏染染这小机灵鬼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苏染染和陆中贤离开宏昌的时候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赶走一早上的闷热,让人精神为之一爽。
吕良将这次绣品的钱递给苏染染,又给她一把油纸伞:“苏姑娘,下雨了别淋湿衣裳。然后,祝你今天心想事成。”
苏染染接过钱袋子装进衣袖里,又接过油纸伞,然后看看陆中贤怀抱的半截手臂粗竹筒,笑了:“谢谢吕老板的……雨中送伞。”
吕良心领神会的笑了。
苏染染撑起很大的油纸伞和陆中贤一起打着下去商铺的台阶,因她个子有限,陆中贤就主动拿过雨伞。
淡紫色的油纸伞好像开在街头的娇艳花朵,而陆中贤看着伞下小丫头的眼神,却比看那花儿还着迷。
苏染染怎么还会有那样本事。小小的她,到底还藏着什么大大的本事。
到了茶楼,苏染染一根头发丝都没淋到,而陆中贤却湿了大半肩膀。
苏三娘子关心的问:“染染,绣品送过去都合格么?”
苏染染笑着点头:“娘干活细心又精心,绣出的东西肯定各个合格啊。人家老板对娘的手艺一直赞不绝口。还说以后送去的绣活不一定非得是帕子荷包。小孩子的虎头帽虎头枕啊,姑娘的绣花鞋啊什么的,只要是娘做的人家都要。”
苏三娘子听这话高兴的合不拢嘴:“娘正想给染染做两双新鞋呢。那娘就顺便多做几双,到时候染染拿来卖。”
时间差不多了,苏染染她们一行人离开茶楼,来到镇衙门前。
苏老太和儿媳闺女已经在衙门外的廊檐下避雨。四个人衣服都湿的差不多,且爆发内讧,吵得很凶。
苏冬梅好像茶壶似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苏大家的嚷嚷:“都怪你,故意磨磨蹭蹭,害的我们都淋了雨。我娘要是伤风感冒了,我就让我大哥休了你!”
苏大家的则双眼冒火的指回去:“苏冬梅你怎么长个逼脸说我的!你娘走不动,你装着脚崴了一下都没背,是我背着一路走来镇里的。我她娘的累的龟孙子似的,你特么的居然还嫌弃我磨蹭走的慢!”
“我的脚就是崴了!你是我娘花钱娶回来使唤的儿媳妇,你不背我娘谁背!”
“你还是陈家花钱娶回去的呢,你怎么不去陈家伺候你婆婆去?跑这儿来恶心我?”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占了便宜得轻巧的苏老太装听不见。想着姑娘确实是装崴脚偷懒了,让人骂两句就骂两句,反正也不疼不痒的。
苏二家的开始也乐的看热闹,但一见苏染染她们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