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贤一根手指挠挠鼻子：“踢了几脚。”
苏染染不是很放心：“只是踢几脚？”
陆中贤又挠挠额头：“好像还怼了几拳。”
“踢几脚，怼几拳能有多大事啊。赵家真是小题大做，一点破事也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苏染染忿忿不平了，探后又小声问：“你打他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吧？”
这一次陆中贤放下小动作，很坚定的道：“没人看见。”
苏染染拍拍小心脏：“没人看见就好。让他们做足样子，过几天估计就没事了。走吧，去找春兰嫂子，她第一天来就遇见这事，估计得害怕。”
两人往农贸市场走，快走到的时候，见着几个去赵家赴宴的宾客，他们此时在路边议论赵家的事，引的苏染染歪着头听。
宾客甲：“赵家二公子被打的真惨啊，双手双脚断成好几截，胸口也塌下去一大块。脸更是被打成猪头亲爹都认不出来。”
宾客乙：“说是在赵家后面巷子发现的，整个人瘫在地上烂泥一样。舌头都被自己咬断一大截，可见被打的时候多疼。听说他娘赵夫人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客人丙：“好好的寿宴弄成这样，整个河间镇的郎中都被赵家请去了。听说二公子的未婚妻黄小姐哭的寻死觅活，拉都拉不住。”
听完议论的苏染染歪头看陆中贤，眼底沉沉暗暗，好像要给他脸上看出俩窟窿似的。
陆中贤被看的心虚，就在要坦白从宽的时候，苏染染忽然扯着他到一无人处，拍大腿那样的笑起来。
“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只是踢几脚给我出出气，却有正义之士给他整的就剩下一口气。爽，真是太爽了！别让我碰见那打人的，不然非得拉着拜大哥。”
陆中贤：“……”
还以为苏染染听闻赵石径被打成肉渣，会觉得打人者太狠太残忍。结果她却大呼过瘾，还要找那打人者拜大哥？
“你就不怀疑是我给他打成那样的？”
苏染染挥挥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在赵家后花园救的我，打人也肯定是在那儿打啊。当时我已经人事不省，你一手扛着我，一手教训那混蛋。就算你有一身力气，一只手又能给他揍多狠呢。然后还要避开赵府家丁、护院，下人、宾客，给人扔出去赵家。你又没有三头六臂，当然不可能做到这样啊。”
“这……倒也是。”
“所以，故事内容应该是你给他揍一顿带我离开后，寻仇大哥上门，他偶然遇见赵石径，就给带出赵府一顿胖揍。”
“应该是这样。”
陆中贤见苏染染将事情都推理的有理有据，事实清楚了，那真相是怎么样就不重要了。
因为有官兵不时走动，街道上行人不多，农贸市场也没几个人了。但卖鸡大娘和春兰还在。
春兰见着苏染染和陆中贤来了，高兴的赶紧跑过来：“染染，嫂子把花椒都卖完了！十五文钱一斤花椒，九斤三两，有时候抹点零头，一共卖了一百二十五文钱。染染你数数，钱在这儿呢。”
苏染染接过荷包没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到荷包里，然后又吧荷包放到春兰手里。
“给春兰嫂子布置的作业完成了。所以这些钱，就是我借你的本钱。”
春兰捧着一袋钱，眼睛张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染染：“染染，你就……真将这些钱都借给嫂子？”
苏染染笑了：“春兰嫂子，钱都给你了，你咋还不相信呢？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春兰活了二十五年，还第一次亲手捧这么多钱。激动的手哆嗦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卖鸡大娘和春兰呆了一上午，将春兰家和苏染染家的事都唠明白了。
大娘过来抓住苏染染的手，一脸心疼又钦佩。
“好孩子啊真是好孩子。自己家刚活过来，就帮别人过日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