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噗呲一声笑了。
“娘,您可是咱清水河村的秀才娘子,我怎么能让你去喂牲畜呢?。我都和后屋李叔说好了,到时候雇他帮咱们喂养,我每月给他一些工钱。李叔很高兴的答应了。”
苏三娘子不好意思的抓抓脖子:“原来染染心里都有谱了。染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娘都支持你。”
“谢谢娘,有娘的支持,我就敢放开手脚了。”
苏染染笑的讨好将另一个鸡腿夹到包子娘碗里。
“娘,等咱家养殖赚钱了,你就别绣花累眼睛了。我去城里开家酒楼,找块好地种菜,山上还有自己牧场,酒楼的原材料就自给自足了。那时候我给弟弟送去学院念书,给娘弄个院子,就养养花,弄弄草,看看书。”
若是以前女儿这么说,苏三娘子会当成笑话听听就算了。但现在,只要是女儿想做的事,她就觉得会成。苏三娘子很高兴女儿比她强,比她有主见有本事,但她却是摇摇头。
“染染,到那时候你带远志去城里,娘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娘怕你爹回来看不到娘,他一个人孤单。”
苏三娘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哭,而是浅浅淡淡的笑着。她环顾这房间的每一处都有相公的影子。相公愿意为她放弃大好前程,跟她在乡野做一对贫贱夫妻,她怎忍心留相公一个人在此漂浮无依。
没谈过恋爱的苏染染被包子娘的深情感动的乱七八糟。未曾谋面的爹爹真是人间值得,死了还有人这样惦念。
被女人狠狠伤透的陆中贤则开始反思:世上的女人都是又坏又贪又有野心的么?
如果是,那为何苏染染是烂好人一个。见个臭乞丐晕倒了给捡回家,见人家孩子馋哭了又送去吃的。为何苏三都死了,他的娘子还对他念念不忘,提起来依然是一脸幸福?
或许,世上也是有好女人的,只是凤毛麟角太少太少。而自己现在,正好遇见这对母女罢了。
苏冬梅气呼呼回家,看到家里的桌上又是咸菜和苞米面饼子,就摔摔打打起来。
“苏染染家里又做了好吃,那香味都传出了二里地。她端着一大碗冒尖的肉出门,我还以为她是来孝敬这边的,结果却是给那穷酸李柱子家送去。”
苏二家的调门拔起来:“苏染染是撞石磨撞傻了吧,好歹她还姓苏呢,就算肉多的吃不完也不能给个外人送去啊。”
苏大家的恨恨道:“苏染染晌午后赶着驴车回来我撞见了,亲眼看见车上拉的全是好东西。草笼子里有好几只咕咕叫的老母鸡,荷叶里包的两大块肉足有五六斤呢。咱们一大家子,过年都没买过那么多肉!”
“所以,我说苏染染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烧钱给咱们看的。”
苏冬梅气的一拍桌子,见母亲过来,更气的抱怨。
“娘,要说都怨你,苏三死后,你但凡对苏寡妇好一点,她们能对我们这么绝?现在岂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田娃媳妇在村里到处显摆,苏寡妇绣一个荷包就能卖五十文钱。她一天就能做俩荷包,就是一百文钱。而娘你那时候还骂她骂的死难听,将她的荷包扔粪坑里好几个呢。”
苏老太躺屋里一下午就是懊恼这事呢,如今被女儿又提及,更是上火死了。
“我以为那寡妇狗屁不是,谁知道驴粪蛋子还有发烧的一天。早知道她做的那些破玩儿能卖钱,这十几年我能放过她?不让她累断手指头做几驴车才怪!”
苏月月白天在镇里吃了太多糕点,涨肚到现在。
她揉着肚子嘿嘿笑起来:“奶,我说你就是鼠目寸光,眼皮子下浅,居然才给苏染染卖二十两银子。今儿听说村里张媒婆替齐家起给苏染染提亲,张嘴就给十亩地外加五十两银子呢。她那薄命小脸都值五十两,那我这一脸圆嘟嘟的福相,岂不是更值钱?哈哈……”
苏老太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苏月月还在这儿火上浇油。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