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步磨着后槽牙道:“满口粗言秽语,苏三也是一个秀才,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不要脸不知耻的臭丫头!”
苏染染“呵”了一声,眼睛翻上天。
“快闭嘴吧你,居然有脸提我爹的名字。你这身上穿的,身上背的,上学束脩可都是我爹拿的银子。结果呢?你跟着苏家人蛇鼠一窝,不仅一句谢谢没有还处处针对我们。白眼狼什么样,你就什么样。”
“你胡说!”
苏哥儿胸口起伏,好看的丹凤眼底微微眯起阴气森森。
“我束脩钱是我爹娘田里辛苦劳作挣得!明明是你跟我来这儿学院门口,想钓一个金龟婿赖上去过好日子。结果却倒打一耙子东扯西扯,苏染染,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苏染染都气岔气了,更是佩服苏哥儿这无穷的想象力。
不过……
百草堂的隔壁就是仁德学院,在学院门口还真有不少年轻小姑娘在徘徊,在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目标。
明白了。这世界一年能拿出十两银子送孩子去学院的,十有八九是家境殷实的。有些普通人家的女孩有野心,想靠婚姻翻身过好日子,来学院门口钓金龟婿的确是一个途径。
对了,苏月月就时常精心打扮来镇里,莫不是就是来这儿钓男人的?
收回转一圈的眼神,苏染染又看向苏哥儿,无限嘲弄道:“男人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我想过好日子靠我自己就行了。靠男人,我脑子是被驴踢了么!”
苏哥儿被苏染染怼的哑口无言,偏这时候,一个破衣褴褛的乞丐一瘸一拐的去走到两人跟前,并伸出手。
苏哥儿心头火气蹭的上头。我现在连束脩钱都没有呢,居然还有叫花子跟我来乞讨!
“滚开!”苏哥儿看着苏染染的眼睛大声斥责。
伸手的乞丐明显愣一下,似乎不相信一个文质彬彬的俊俏书生会说出粗鄙之言。
苏哥儿转头看向流浪汉,更大声骂道:“臭要饭的下贱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来五安坊大街乞讨。有碍观瞻,真是脏了这儿人的眼!”
苏哥儿心头有火,冲苏染染发不出去,便只能怼给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