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尝尝。”
“江陵的菜肴啊,美则美矣,但于我而言,略显清淡。”
“说来这凤祥楼的名字啊,可有些来头,据说……”
武士彟画风一转,竟然又拐到了吃食和酒楼生意经上去了,听他聊了一上午,半点儿不带重样,就算叶云心中揣着事儿,也不得不承认,听这位工部尚书闲侃,并不觉得枯燥。
待得两人上桌之后,酒过三巡,叶云虽然有了些说话的机会,但武士彟叫来了许多家人作陪,反而让叶云不敢切入正题。
他甚至害怕武士彟无意间将自己在长安的消息走漏出去。
不必多,武士彟只要在席间叫一下叶云的名字,第二天赵王恐怕就会知道叶云的行踪。
在齐县的叶云看似好杀,但实则暗手无数,赵王张痕为了杀他,自己都陷进去了。
但身在长安的叶云,是真的很好杀,就连叶云自己都感觉到了。
武士彟却极老辣,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每一个字都尽在掌控,整个酒席吃得酣热,却愣是没有叫过叶云一次名字,旁人敬酒,叶云也只推说姓石。
酒席之后,武士彟却喝醉了。
“贤侄啊,今日得见你,我心里甚是高兴!不自觉间,竟然喝多了!”
武士彟拉着叶云的手,满脸酒红,一步步向武府大门走去。
这是送客了。
礼数上挑不出半分毛病,但叶云愣是没找到一个机会,向武士彟求助。
叶云心中暗自苦笑,心道这老东西多年打熬,早已是个人精,自己比他还是嫩些。
早知道,见面第一句话,就直接挑明来意了。
武士彟站在武府门后,拍着叶云的肩膀,笑道:
“贤侄啊,今后你可要少来我府上走动啊。”
叶云怔了一下,他是说错了吗?
这时候难道不该客套一下,说要多来走动吗?
又或者……
叶云眼神沉了一下。
武士彟继续笑道:
“要不然,我天天喝个大醉,搞不好要误事!”
“贤侄是不知道,这长安看似歌舞升平,实则波涛汹涌,一不留神,就要满盘皆输,哪怕我这当朝国公,官至三品,也是如此。”
“朋友越多,这敌人啊,也就越多,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
武士彟对着叶云挤了挤眼角,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