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着“好”的人偶,但是在这么阴森恐怖的废弃水泥建筑里面拜访在各种不起眼的角落——
真是要被吓死了。
小夜拉住了沈韵的手。
“请您不要担心。”身穿僧衣的男孩看向了前方,他那双有些凶恶的双眼里透着坚毅,“我会保护您的。”
“啊。”沈韵感觉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传来的温度。
(真奇怪,明明是刀剑付丧神,本体是冰冷的冷兵器。但是,付丧神的体温……却如同人类一样,是温暖的。)
然后,小夜松开了手,握住了手上的短刀。
短刀的付丧神在黑夜里是无敌的。
他们的视野极高,机动速度极快,准确性和稳定性,以及杀伤力,都是一等一的高度。
就算是敌人是妖魔鬼怪——
在黑夜里,小夜觉得自己也有治退和斩杀的能力。
就算做不到治退和斩杀,也不能让自己守护的“主君”感到更多的不安。
守护主君的刀剑付丧神,应该带来信心和守护的安稳。
(不行,我也不能这样被吓到了。)
沈韵拍了拍脸,振作了精神。
双方怀抱着互相体谅和不拖后腿的信念,来到了通往天台的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的钢铁楼梯上沾满了灰尘。
在小夜的帮助下,沈韵打开了锁住的通道门,推开了门,来到了医院的天台。
天台上,萤丸双手环抱着化身为独角兽的麒麟的脖颈,阻止着她冲向对面那个穿着黑色狩衣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年轻俊朗。
但是,沈韵见过这张脸。
在没有现代文明的灯光,在千年前相同的月色下,沈韵见过这个男人。
她摘下了头上戴着的探照灯帽。
“芦屋道满。”
“是我。”黑衣男人看向了沈韵,微微弯了腰,“跨越了千年的月色下,您依旧,一如既往……”
他伸手,食指指向了沈韵。
“何等的美丽啊。”
小夜挥刀斩下了对方放出的白色人形。
这些人形——全部被小夜斩下。
“别碰我的主君!”萤丸松开了手。
他做出了选择。
发疯的如同被下蛊了的麒麟——
被人形袭击的主君。
二者,毫无疑问。
被遗失在海里,被打捞出来,当做工艺品入境的失窃国宝——付丧神,选择了后者。
松开手的那个瞬间,麒麟化为了年幼的金发女童。
年幼的麒麟,走向了黑衣的男人。就像是走向自己注定的命运。
回来反击人形的两位付丧神,合力一击,将这些像是无休无止的白色人形全部击碎。
但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的阻拦都是无用之功。
一切都将变为理所当然。
麒麟穿着衫裙,向着黑衣男人低下了头。
“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
如同理所当然的话语。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同命运不可逆转,理所当然的命运,自然是理所当然。
(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呢?)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来着?”
黑衣男人——被叫做芦屋道满的男人,脸上露出了追思的神情。
“一千多年了啊……我居然还没忘。”
曾经的太子,失道之王的儿子,谁也不曾信赖的太子。
居然还记得那一天,自己和父亲在田间劳作,他的母亲准备了晚上的饭菜,自己的父母都是府内的官员,在假日就喜欢在田中劳作——那时的国家因为缺王,光景极差。
就算是官员,也要下田劳作。
(这样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