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太光世和江雪左文字是以原型的刀剑姿态来到了疗养院。
出示了身份证明后, 赤司家的私家车才经过了仿佛是重兵把守一样的大门,进入了疗养院。
赤司征十郎怀里抱着一个长条的纸盒, 纸盒里错落有序的装着一盒厄瓜多尔空运过来的玫瑰。
疗养院的病房其实更像是装饰豪华的酒店总统套房, 院方会为了每个住院的疗养人员安排不同的行程和活动, 可以满足任何一个健康的要求,随时随地都能在一分钟内见到护士赶到。
为了维护这个世外桃源, 在“桃源乡”外的安保系统也是最顶尖的。
自然,这些无微不至的操作都建立在金钱之上。
诗织夫人正在学习如何编织毛衣。
明明是夏天, 却在考虑冬天的服饰了。
“我给小韵也织了一件。”诗织夫人拿出了几个毛线团, 让自己的独生子挑选一个颜色, “小征的话,知道小韵喜欢什么颜色吗?”
赤司征十郎回忆了一下后,回答道:“蓝色。”
诗织夫人笑着说“好”,然后又拿出图册, 问道:“那是什么蓝色?”
宝蓝、天蓝、水蓝、钴蓝、天青蓝、青蓝、靛蓝、烟蓝——
(这不都是蓝色吗?)
赤司征十郎觉得头晕目眩, 都快不知道“蓝色”到底是什么颜色了。
于是他将问题丢了回去:“我相信妈妈的眼光。”
诗织夫人笑着叹气:“好吧, 那就我来决定吧。”
儿子立刻顺着亲妈的意思说“好”。
他把那一盒子的玫瑰花送给了诗织夫人。
(我不是很喜欢鲜切花啊。)
诗织夫人在心中暗自叹息赤司家的审美真是一脉相承,不过脸上倒是没表现出来。
(毕竟是儿子的一片心意……)
她接过了这一盒玫瑰, 却发现重量有些不对。
赤司征十郎随口说道:“我把花放好吧。”
他一把抓起了已经除掉了刺的玫瑰花枝,正在进行插花工作的时候, 诗织夫人看着盒子下面的两口太刀——
沉默了好一会儿。
藏在玫瑰下面的太刀?
诗织夫人只觉得这是某种相当水准的恶趣味。
“那两个是刀剑的付丧神。”赤司征十郎一边整理着水晶花瓶里的红色玫瑰, 一边随口解释道, “为了保护妈妈留下的护卫。”
诗织夫人想了好一会儿后, 才问道:“因为之前的那个BOOM案吗?”
赤司征十郎说道:“我和父亲都认为应该准备不惹人注意, 在关键时刻又足够强的护卫才行。”
诗织夫人却说道:“你们两个人担心我,我很高兴。可是,”她又问道,“谁来保护你们呢?”
赤司征十郎说道:“我自有打算。”
诗织夫人拿起了大典太光世。
选中这口太刀没有其他的理由,单纯是觉得这刀的身上有更强的灵力。
“一个就足够了。”
诗织夫人说出了自己妥协的条件:“作为交换,小征你身边也要带上护卫。”
她那如同冬日薄冰一般美丽光洁的脸上带着一丝哀愁:“我是母亲啊。母亲的话,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安然无恙。”
赤司征十郎沉默着、双手接过了大典太光世。
“妈妈,很快您就能回家了。”
诗织夫人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说实话,我挺喜欢这里的……”
赤司征十郎却很有把握的说道:“回家之后,妈妈也不用再和不想打交道的人见面了。”
(那个时候,谁都不会让妈妈受到委屈了。)
少年信心满满的这么想着,内心的想法也浮现在他那年轻英俊的脸上。
看到这样无所畏惧、跃跃欲试的表情,诗织夫人却还是想张口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