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三十四个死者。
两个人还没吃完牛排,餐桌边上又坐下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紫色马尾辫的年轻女性,和一个穿着斗篷的矮个子男生。
雨川老师在心里暗暗比划了一下身高,觉得自己的身高都可以碾压那个男生了。
当然,她从来不以貌取人。
你看库洛洛长着一张小白脸,哪知道他是毒抗点满了的念能力者呢?
虽然可能是个“矮子”,说不定其实也是个念能力者呢?
然而那个矮子却伸出手,指尖抵在了雨川的脖子侧面。
只要她有什么不当举动,怕是就要血溅三尺高了。
雨川老师叹气:“看样子旅游要结束了。”
血从脖子上的伤口渗了出来。
库洛洛取出餐巾,擦了擦嘴,轻声说道:“飞坦,你想对我的东西做什么?”
飞坦说:“杀人。”
雨川又叹了口气。
她相当失望的看着库洛洛。
“原来你只是个杀人犯啊。”
库洛洛则笑着问道:“雨川老师认为我是什么人呢?”
同桌吃饭,同床睡觉,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飞坦认为自家的团长犯了个不可能会犯的错误。
——感情用事。
不不不,不是普通的感情用事。
光是谈恋爱也无所谓。
反正最后一定会分手。
但是这次超过一个月以上的恋爱旅行,居然没有结束的迹象,这就很糟了。
这不是旅团的正确发展。
反正女人又不是旅团的正式成员,杀了也无所谓。
但是库洛洛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属于“东西”,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和“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是其中的潜台词。
雨川老师回答:“比如说,革命者。”
库洛洛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为什么您又不这么认为了?”
雨川老师将沈韵在手机上查到的句子念了出来。
“因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3]”
她在同情。
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飞坦的指甲盖都能杀掉的凡人。
却在同情和怜悯库洛洛`鲁西鲁。
还有找上他的“两个人”。
“你是做不到这件事情的。”
雨川老师叹气。
脖子上的鲜血已经弄脏了她的衣领。
(这件衬衫已经报废了吧。)
(我还蛮喜欢这件衣服的。)
雨川的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沈韵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
她面对过上万次的死亡。
有她自己选择的死亡,也有她经历的死亡。
但是她没经历过平行世界的死亡。
(所以这也可以算是罕见的经历吧。)
沈韵和伊丽莎白女王都很冷静。
让雨川老师也显得极其的冷静。
冷静的不像是面对死亡的人应该露出的表情。
那是——
对死亡彻底的漠视。
流星街的面对死亡是什么表情呢?
总归不能死得轻松快活。
因为不想死,所以才拼命在流星街里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为战而死,为同伴而死也行。
但是被人当做微不足道的生命践踏,这就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异常”。
彻底的“异常”。
飞坦开始明白为什么团长会中意这个普通的女人了。
这个女人长着一张平凡无趣的脸,却有着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