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午好。”
“下午好……不对,姬君怎么会来宫内?”
“啊,我也不知道,一睁开眼就到这里来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干瞪眼了一会儿后,还是安倍晴明败下阵来。
“姬君,若是无事……请问您能随我来吗?”
“好啊。”
于是安倍晴明带着沈韵去了自己在阴阳寮的工作地点。
安倍晴明正和许多人在一个大房间里计算着明年的历法。
除了安倍晴明之外,没人能看到沈韵的存在,这让前者松了口气,后者则暗暗叹气。
(果然自己不能算人啊。)
为什么非要睡着了才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原来晴明每天的工作是这样的内容啊。”
沈韵虽然知道阴阳寮的工作包含了天文历法祈福沟通阴阳等等主线内容,只有副业才是捉鬼除妖拔除污秽之类的事情,但是她根本没想过安倍晴明在少年的时候也要在阴阳寮里面编纂历法啊。
说白了,就是推测下一年的吉凶。
也就是个写黄历的。
写黄历的。
(这档次一下子跌了好多。)
不过虽然很无聊,但是安倍晴明的字倒是写得很好看。
就是一不小心,他就会写错一个字。
“是我打扰了晴明的工作吗?”
沈韵还以为是安倍晴明不习惯写东西的时候身边有人在,所以才认为是自己的原因。
可对安倍晴明来说,这位唐国的姬君虽然是打扰了他的工作,但不是她认知范围的“打扰”,而是另外一种属于少年怀春的“困扰”。
“不,没有,只是姬君……”安倍晴明发现自己想将责任推给对方的时候,暗自唾弃自己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所以他选择换了个话题,“为什么今天的姬君会心情不好呢?”
“我心情不好都写在脸上了吗?”
沈韵也没想到,就连这个安倍晴明都发现了自己的心情不好。
“其实是这么一件事情,”她叹气,“我本来认为绝对能赢的,但是最后还是输掉了。而且让我输掉的家伙还是……”还是她的青梅竹马。
不是那个发现赢不了就果断选择跑路的中二病,而是自己认识的赤司征十郎。
这就很气。
“总之就是很烦。”
“以为能赢的没能赢——是这个理由吗?”
“对啊。”
“唔……”
沈韵看到安倍晴明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后者说,“原来姬君也是有那么强的胜负心啊。”
“对啊,我很讨厌输。”
沈韵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美德。
难道自己本来就很厉害,还要谦虚的说自己还不足,并没有那么厉害吗?
她其实根本不适应这种谦虚过头了反倒是极度虚伪的言行。
时至今日,沈韵都无法真正的融入这个国家的社会。
所以她才会很珍惜能够和自己成为朋友的赤司征十郎。
也因为这个理由,她才会努力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但是姬君并不觉得难过。”
安倍晴明不愧是安倍晴明,就算只是个十几岁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但还是一眼就看穿了沈韵的心态。
“对啊。我并不是特别难过。”
玉川努力到了最后,最后一秒体力不支导致的罚球失误,是决定胜败的关键。
虽然是败者,但却得到了胜利者都没有获得过的满场欢呼。
人们会为优秀的战士喝彩,哪怕他们败北而归,依然会为他们努力到最后一秒的身影鼓掌喝彩。
这个做法,完全颠覆了胜者为王的一贯逻辑。
“但是呢,就是不爽。”
努力不一定会有回报,但是沈韵没有遭遇过自己的努力没有回报的结局。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