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死了,给你找个新爹爹呀!”
“我要旧爹爹,我不要新爹爹。”
小桃子伸手去擦大大脸上的泪滴:“爹爹,你哭了。”
女儿给爹爹脸上擦干泪滴,又流出两滴来,又擦干了,又流出两滴,接着又流出来两行。
女儿边擦边说:“爹爹,你别流了嘛,我擦不赢呢。”
大大的泪,如流水样,已止不住了。
女儿擦着擦着也哭起来了。
桃子拨开一个水果糖塞在大大嘴里,“爹爹不哭,你吃糖呀。”
大大笑了:“小桃子真乖。”
芬芳知道大大还在生她的气,心中疚愧万分,她自责不应该粗鲁丈夫,不应该淡漠这个家,更不应该淡漠对他的爱。他可是自己执意追求过的最亲爱的人啊!
芳芳用手绢给大大擦掉眼泪,“大大,都是我不好,你好好养病,我们巴不得你早日痊愈。”
……
半月后,鲁大大出院了。
芬芳杀鸡宰鸭,改善伙食,为大大病后补虚。席间,芬芳望着大大消瘦的面孔,不停地给大大拈菜。
小桃子也学着妈咪的样,还不停地说:“爹爹多吃点,爹爹多吃点。”
晚上,他们好久好久不能入眠,已是下夜了,他俩都十分清醒,毫无睡意。
芬芳紧紧抱住丈夫,好像要说的话很多,却又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哭。
双双恸哭不已。似乎,夫妻俩都想用眼泪来洗掉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窗外,星星诡谲地眨着眼。
窗里,这对风波后的爱人相互依偎着,进入了涩涩而甜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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