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寒泗镖。
山路崎岖,古树遍布,陈若凌捂着伤口,不知为何眼前模糊不清,一阵晕眩,便没了意识。
醒来时,她见身旁生了团火,一女子正坐靠着火堆旁的古树,打着瞌睡。
陈若凌一眼便认出了那人,费力的扶着地面坐起,却不料惊醒了那女子。
“若凌!你醒啦!”那女子慌忙站起身来,跑向陈若凌身旁蹲下,“你都睡了好久了,可急死我了。”
“你这不睡的挺香?”
“我......我太累了嘛!”
“你何时来此地的?你堂堂燕影公主林秋莹来此凶险之地,还无随从一同前来,想必你是偷溜来的?”陈若凌从林秋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以及她瞟到了林秋莹手中的灼影刃。
“我......我......”面对着陈若凌审问的口吻,她咽了咽口水,看着她严肃的神情,说道,“其实,当年我被官兵寻到后,便被送回燕影,我父王很是生气,便将我送到落魂雪山,拜一个老头当师傅,学法术练武术。可我根本没那练法术的天赋,剑术也没学会,倒是耍起这双刃还有点样子。”林秋莹一脸怨气,哼哼的叹了口气。
“说重点。”陈若凌听出了她还没说到自己为何来这,何时来这的,便直接斩断她的诉苦。
“哎呀,听我说完嘛。我前日刚出山,熬过了这七年,终于是自由之身了。我师傅说我并无练法之根,我便也不练了,准备闯荡这江湖。恰好听闻过几日灵珠现世,便来看看这是何物。这不,又碰到了晕倒在地上的你,你可不知道我当时是有多急,你......”林秋莹开始长篇大论,絮絮叨叨的诉苦讲述着一些事情,以及她的心情。
陈若凌早已习惯,便自动屏蔽了她那长篇大论。
“对了,你这伤口的血毒,莫不是被寒泗镖所至?”林秋莹问起了陈若凌的伤势,歪头看着她。
“我确是被寒泗镖所伤,这血毒是?”陈若凌转头看着伤口。
“寒泗镖由他人精血凝成,但只有修邪术之人能将法术输进,以此凝合,寒泗镖便携有血毒。血毒凶险至极,若不是下山前师傅给了我个蓬莱果,缓住了毒性,不然你这时怕是没命了。”
“邪术?那到底是何人?”陈若楠小声嘀咕,沉思了片刻。
“得尽快找到解药,这蓬莱果只是吊住命罢了。是何人?掌握如此邪术?”林秋莹望着陈若凌的伤口,脸上满是担心。
陈若凌望着眼前的林秋莹,沉默着,并未回答她的疑问。林秋莹似乎在她眼里变了许多,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话说,七年没见了,你过得可还好?”
陈若凌愣了,回想起七年来一直困于结界中的自己,以及被灭的红邺门和跳下悬崖那一幕,不由得笑了笑,自嘲的笑。
“笑什么啊,问你话呢!”林秋莹不解的盯着陈若凌的眼睛,脸上似乎有些许不满。
“早些休息,明日还需赶路。”翻了个身,陈若凌便枕着手臂,闭上双眼。
“哎!你这......”林秋莹还没说完便闭嘴了,毕竟她了解陈若凌的性格,有什么事都不爱说,说出来她倒是觉得被她憋着更难受。
明月捎上枝头,今日的月亮并非圆如铜镜,而是弯的如钩子一般,带着些许犀利。林子里充斥着鸟兽的孤鸣,似乎有些凄清。
另一边,冰玱大军。
韩厉坐于火堆旁,将剑举于胸前,擦试着剑上所沾的污浊之物。
“灵珠将于两日后现世,寻灵珠地图听说在天一真人那老头的弟子身上。”苏沁靠于韩厉一旁的古树上,仰望着天空。
“明日先去抢了那地图,杀了那人,少一个是一个。”韩厉眼神凶毅,眉头微微蹙起。
“倒是跟你哥一个性子,杀人不眨眼。”苏沁轻笑一声,嘴角微微勾起。
“他?算什么东西。”韩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