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人哆哆嗦嗦的跑出了客舍。
“别别别......我错了,消消气消消气。”那人面部表情扭曲,手脚不由发抖,瞬间瘫坐在凳子上。
“说!发生了何事?”陈若凌眼神犀利,手逼得更紧了。
“就......就今日未时,磨风山红红红什么门被冰玱灭门,其他......其他小人不知啊。”那人舌头像是打结了,说话结巴,汗直冒脑门。
陈若凌扔掉那碎片,眉头蹙起,“滚,以后莫要我再看到你。”随之坐回原座。
那人慌乱奔逃,倒是比鸡窜得快,比狗跑得快。
“红邺门被灭,这人话可能有假,人多嘴杂,且红邺门能屹立于冰玱燕影之间这么多年,定是有强大的力量,不该这么容易被灭除。”萧叙不由疑惑,手中把玩着酒杯,低头盯着这茶杯沉思。
“萧叙,我现在便要回红邺门。”陈若凌紧握拳头,眼中充斥着焦虑和不安。
“天色已晚,不如先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
“不,我现在便要去。”陈若凌站起身来,朝店外走去,“若是怕,便在这等我。”
“何时怕过?”萧叙放下空酒杯,跟在她之后。
他们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看到一家铁铺,已打烊,陈若凌便随手顺了一把剑,留下几枚碎银子,前往磨风山。
山脚落叶铺地,踩上去的发出枯叶错杂的声音,各种虫的鸣叫声充斥着磨风山。高树错杂,布满山间。再看空中,今日看不到月亮,星星也寥寥无几,云遮挡着一切,浮着乌云。
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红邺门门前,有间屋内亮着微弱的光,陈若凌借着这光,看清了脚下,不是秋日的枫叶,而是被血染红的落叶。
她顿感不对,不顾一切的跑进门内,只见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是红邺门弟子与冰玱大军的。她猛的推开议事厅的大门,只有几具冰冷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她眼中湿润,看着这一切,瘫靠在墙上,微颤着身体,心空了一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时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叙望向不远处的断竹,塌毁的亭子,地上的尸体与鲜血,拳头紧握。这画面,像极了天洲被灭的那日,记忆刻在脑海,一幕又一幕浮现在眼前。
忽然,一阵黑影闪过,他从回忆中惊醒,环望四周,似乎有些不对劲,忽然一把剑从他脸旁擦过,血从脸上流下,伤口的疼痛令他思绪瞬间清醒,“不好,有埋伏。”
瞬间,四周跳出些许黑衣人,他连连后退,却被包围。
听到屋外的动静,陈若凌从发怔中清醒,走出门外,见萧叙被黑衣人围住,冲了上去。
只见陈若凌剑利身快,以一人与这十几人对抗。那剑瞬间沾满鲜血,剑碰撞的声音交杂,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萧叙站于一旁的树边,什么忙都帮不上,武功法术都不精通,本是守护持噬魂珠之人,却被她所保护,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旁观。
最后一人倒下,陈若凌喘着气,那剑已成血红色,余血一滴又一滴的滴在落叶之上。
“小心!”萧叙忽然见一黑影站在远处,凝法朝陈若凌袭去,便奔向她,为她挡下下那人的一招。
血从嘴边淌出,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左心,发觉这法术似曾相识,这莫不是那日打伤陈若凌那人。
陈若凌站起身来,扶起倒地的萧叙,盯着远处的黑衣人,心中充斥着紧张与担心。她松开萧叙,让他靠在一边,自己法术结如剑中,冲向那人。
两人行云流水般的剑术,与法术交融,争持不下。陈若凌认出这是那日打伤他的人,便说:“不知你是何人,一次又一次与我对峙。”
“听好了,冰玱统帅韩深。”那人答到,用剑气将陈若凌的剑一劈两段。
“果真是冰玱之人。”萧叙靠着身后的围栏,看着两人打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