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走向另两人旁边,施法将所有人带入一间屋子,他注目着萧叙,问:“天洲之人?”
“是。”
他手一推,朝萧叙施用法术,身上的伤届时无一留存,“天洲覆灭,竟还有余下之人。”
“谢过大师,我天洲虽覆灭,但我一日苟且存活,便与他冰玱一日为敌。”萧叙口气冷淡,眼神犀利,好似一把冰冷的利刃。
“老夫也猜到你会这么说,只是你体内内力实属奇怪,似乎封藏着什么。”
“此不必大师操劳,我未曾练过武功法术,内力也许只是内息不稳定罢了,大师这法力甚是强大,竟能瞬间让伤口愈合。”
“只是皮外伤罢了,其余不做数。”
“那这姑娘如何了?”
“无碍,只是法力有些消耗,修养几日且能恢复。”
“谢过。”萧叙右手举竖于胸前五寸距离,左手则盖在右手之上。
“天洲礼数,老夫在书上了解过,此是第一次见。”
“嗯。”
“啊那个,大师,我想拜入你名下,当您的徒弟。”郑晔见他们聊完,冲上来,一口乞求的语气。
“为何要拜入我名下?”他抿了口茶,审视着郑晔,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一丝神秘。
“鄙人从下听闻持弘玦剑者,法术高强,武功惊人,便一心想来寻,可天生没甚悟性,总觉得来了也无用。如今全家被冰玱所冤杀,心怀怨恨,便想学些功夫,为家人报仇。”
“只为了报仇?”
“那倒也不是,只是思来想去,这天下苍生,总有很多人受尽欺压,和平是人们的奢求,鄙人想尽自己微薄力,帮助更多人,为他们讨回公道与自由,生活在和平,维护这苍生。”
萧叙不由一愣,自由,可是想有就有?在他心里,那是可望而不可即。
“如今,我弘玦之力与弘玦剑未有传人,若你是真心想为苍生,我收了你这徒弟罢,只是你若是有何其他目的,那便趁早放弃,免得我待你无情。”那道长看这孩子,虽无甚好的根底,心确实纯洁的,便也应了。
“弟子定不负众望。”郑晔跪谢那老道长。
天色渐晚,夕阳洒落在大地,红日在远方沉下半边,天边的云彩如水流上的光影一般,流绵萦绕,被浸染成了红色。
陈若凌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望着这陌生的环境。
“醒了?”萧叙坐在床边,正凝望着门外的夕阳。
“嗯。这是何处?”
“弘山守护者的屋子。”
“我们是如何来的?我记得我们在对抗那魔兽。”她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看面色,精气神好了许多。
“那大师救了我们,杀了那厮魔兽的冤魂。”
“杀了那魔兽?法力如此之高深!那大师莫不是郑晔所要找之人?”
“不错。”萧叙的语气冷淡,使得她无从接话。
她的眼睛被门外的夕阳所吸引,“这夕阳,好像我救你那日的,热烈、艳人。”
“嗯。”萧叙没去看那夕阳,而是望着陈若汐的眼睛,她的眼睛好亮,如同装着耀眼的大海一般,与他那冷淡死寂有这着诺大的差距。也许,他若是没那悲惨的过去,眼睛也会如她的一般装着星辰大海吧。
“对了,那日你为何要去学习武功。”陈若凌转过头,盯着萧叙的眼睛。
对视了几秒,萧叙别过头,“我......恨他们,我想学习功法,强大自己,杀了他们,冰玱的残暴我生生世世难以忘却。”他又叹了口气,“罢了,这距离也许有些遥远。”
“心有所想,必有回复,只是还未到时候,剑未出鞘罢了。”
“会吧......”
“其实啊,你不必如此挂记于心,人生在世,还有很多东西值得去观望,很多人值得去了解。冷冰冰的样子可不好看。”
“呵,说的倒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