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瑾说:“摸蝉有啥难的?你教教我我不就学会了么?”
见顾容瑾“不依不饶”,张文文只好无奈的妥协道:“好吧,到了晚上我带你摸蝉。不过我要告诉你,村子里还没通电呢,到了晚上,树林子里黑漆嘛乎的,你可别害怕。”
顾云深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一个连子弹都不怕的人,会怕黑?”
张文文想了想,也是,顾云深可是有超强的心理素质,怎么可能会怕黑?
顾云深骑自行车载着张文文在村子里转悠的时候,偶尔有路过的邻居,看到顾云深骑车载着张文文,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那是翠莲家的文文吧?骑车的是她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还能是谁?那肯定是男朋友呀。”
“这男孩长得可真俊,十里八庄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看的小孩儿。”
“人家是城里的,能长得不俊么。”
……
张文文听着这些议论声,哭笑不得。
顾云深当然也听到了,他回头冲张文文一笑,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张文文在他背上轻轻拍打了一下:“好好骑车。”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亲近。
正在张文文和顾云深骑车走到穿过一个胡同时,忽然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张文文?”
张文文也愣住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脏兮兮的裙子,绑着一个大麻花辫的女人正看着她和顾云深。
女人面容枯槁,眼睛深深的陷进去,乍一看上去,有些吓人。
“你是?”张文文被惊得差点儿从自行车后座上掉下来,她连忙扶住了顾容瑾的腰。
她记得自己没见过这女人呀。
女人做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右手里抱着一个竹篓子,看向她和顾容瑾的目光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我是张国佳。”女人说完,垂下了头。
张文文赶忙让顾容瑾停下车,自己从车上跳下来,走到形容枯槁的女人面前,定定的看了半天,才从这女人的脸上看出了张国佳的样子。
真的是张国佳。
短短三年不见,张国佳已经大不如从前,虽然只比张文文大了三岁,但是看起来却像是比张文文老了二十岁。
若不是亲眼所见,张文文简直不敢相信。
张国佳向张文文身后看了一眼,见骑车的一个帅哥眉清目秀,一身正气,气宇轩昂,目光中不免多了几分嫉妒:“那是你男朋友?”
张文文“嗯”了一声。
“文文,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张国佳抱着篓子,叹了口气,但是又有些顾虑的看了看顾容瑾。
张文文想起从前哪些不愉快的事情,本来不想再搭理张国佳,但是看到她今天这幅模样,也未免唏嘘。
或许有些话不方便让顾容瑾在场,张文文便让顾容瑾先回去了。
等到顾容瑾走后,张文文才冷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国佳抬起一双凹陷浑浊的眼睛,嗫嚅道:“我……你……”
张文文皱眉道:“我、你什么?”
难道张国佳连语言功能也丧失了?
张国佳的眼眶红了,垂下头,又抬起头来,嘴角在发抖:“文文,我想先给你道个歉,因为我以前的不懂事,我不该和你打架,也不该骂你。”
张文文冷冷道:“以前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已经是事实,我没有那么轻易原谅你。”
在张文文印象中,张国佳姐妹向来目中无人,缺乏家教,这么可能给她道歉?
张国佳脑子烧坏了?
张国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文文,我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人,你虽然嘴上不原谅我,但是我知道你最终一定会原谅我的。实话跟你说,我在前两年生了一场大病,原本找的对象也因为我生病而跟我分手了。我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