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瑾回来了,但是文文却也没有放松工作,卫生所的工作照旧进行。
连杨东方都忍不住劝她:“文文呀,你工作不用这么拼命啦,容瑾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还是给你放几天假期吧?”
文文工作的努力程度杨所长是看在眼里的,他一心希望文文能好好休息几天。
文文却笑道:“杨所长,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但是在这么多病人面前,在人民和国家的期待面前,小情小爱又算得了什么?集体的利益大于一切。这几天天气刚刚从冷转热,好多乡亲们没有注意到身体,发烧了,感冒了,卫生所不能缺少人手。我就在卫生所工作,哪里都不去。”
杨所长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心想给文文的成绩评价上一定要再多打上几分。
见文文如此执着,杨所长便只好感动的摇头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一日,文文正在卫生所忙碌着,忽然来了一个扎着大辫子、穿着白毛衣的年轻女人,见到文文,白毛衣女人先是一愣,随后诧异的问道——
“张文文?”
正在包药的文文抬起头来,一边利落的把包好的药递给一个大妈,一边看着白毛衣女人,笑着问道:“你是?”
白毛衣女人晒得黝黑黝黑的,脸颊上生着几个晒斑。
“你……你是住在我们家的陈媛媛么?”
文文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蹙:“马二妮儿?”
文文终于把眼前的肤色黝黑的白毛衣女人和小时候记忆中的马二妮对起来了。
马二妮从小就非常黑,像非洲人似的,但马二妮非常自信,经常自我安慰“黑是本色”。
马二妮是寡妇马三姐的女儿,马三姐早年丧夫,只剩下她和马二妮相依为命。
王翠莲为了挣钱给文文治病,白天要上工,担心文文没人照顾,就把文文托付给了马三姐,白天王翠莲去上工,由马三姐来照顾文文,王翠莲每个月会给马三姐三块钱作为酬谢的费用。
可是王翠莲不知道的是,她在的时候马二妮和她妈妈马三姐对文文非常好,可是一旦王翠莲去上工了,马二妮就开始欺负文文,而马三姐则对此置若罔闻。
文文记得最清晰的一次,马二妮撕扯着她的头发打她。当时她力气小,打不过马二妮,头上硬生生的被马二妮打出了好几个包。虽然原主早就死了,但这事儿文文却是有印象呢。
马二妮儿这会儿像是非常惊奇似的,在听到了文文说了她的名字了之后,两只眼睛便紧紧的盯着她看。
马二妮心想,这个张文文,和当初怎么大不一样了?
农村女人粗壮结实,这个张文文却长得细皮嫩肉的,浑身上下都透着知性的气息,颇有气质,看来这些年的书没有白读。
文文也打量着马二妮。
文文见眼前的这个长得特别壮实的中年女人,明明只比她大五岁,却由于肤色黑,又壮实,看起来像四十岁似的。
若不仔细辨认,还真是认不出来。
文文在最初看第一眼的时候,便感觉这个人有些眼熟,再去看第二眼的时候,脑海中便有些印象,看第三眼的时候,文文这才猛的从自己的回忆当中搜寻到了什么。
马二妮!
原来是她啊!呵,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在文文印象中,马二妮这个人从小就蔫坏,净干些见不得光的欺负人的事儿,今年好像都快三十岁了。
马二妮的妈妈马三姐一直都是家里头的顶梁柱,马三姐这个人说话办事都比较沉稳,只是心肠和她女儿一样坏。
在那个家里头,马三姐这人一直都像是一个老黄牛一样,沉默寡言,不怎么爱说话,平时看上去挺好一个人。
可谁知道她能眼睁睁的纵容她女儿欺负文文呢?
马三姐还四个姐姐,分别叫马大姐、马二姐、马四姐和马五妹,姐妹五个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