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跟我们在一起了吗?谈恋爱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谈到不要自己的事业那就真的不好了,要不你跟他商量一下,不要这么招摇可以吗?地下恋可以吧!”
……
梅丽洁带着不甘不愿的江泉回到手表厂之后,江宏勇也知道他跟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偷偷地跟邻居说,自己以后得靠钱养老,指望子女是指望不到的。
后来,董国安英年早逝,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竟然也生出了同情之心,再也不絮叨养孩子有用没用这样的话了,但是依然很看重钱,只能进不能出。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吃下瑞元娱乐给他画的大饼。
梅丽洁生气了不理他,他又后悔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自己把自己气到住院。
那是他第一次住院,这个平时生病都是自己随便买点药吃吃的小气男人,哪里看得了医院每天放在他床头的账单……
经过董国安的培训,那些数字代表多少钱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这钱就像没关闸的自来水哗哗地往外流,就好像是用刀子挖他身上的肉,能不疼吗?
他不停地闹着要出院,说医院太黑了,医生都是在骗人,人进来了之后,有用没用的检查都要做,就是在浪费钱……
直到他隔床那个看起来比他脸色还要红润的病人,在医院里发病都没抢救得回来,他才消停。
那个他觉得肯定是白养了的江泉租了医院的一张折叠椅,陪床陪了十多天。
那张折叠椅,即使打了开来,也只能容得下全身三分之二左右的身体,江泉就那么曲着身子,或者干脆把脚落在地上,盖着一条自己家带来的薄毯子,熬到他出院。
不是迫于无奈带着不甘心的陪护,而是每隔几分钟就会从自己带来的高三的书里抬起头来,看一下吊针,再看一下连接到他身上的各种仪器和仪表是否正常的,精心地陪护。
江宏勇每天打四五瓶吊针,甚至都没有回过血。
隔床的老病人去世了,新来的这个病人有四个孩子,一大群孙子,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