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锋看了庾献一眼,没有多话。
庾献斗志点满,很快就被底下的战争所吸引。
他有之前打下的底子,当即寻了一处刚刚发生战斗的战场,看这兵法是如何运用。
庾献如今也不是什么兵法小白,尝试几次后, 连蒙带猜的,也能大多识破双方的意图。
这大大加快了他兵法的消化速度,甚至就连庾献本身的兵法都有了一个小幅成长。
这其间,每当战斗结束,就有大量的杀伐之力向两人涌来。
左先锋顺势一一笑纳。
庾献上次爆了贾诩一波,杀伐之力早就无比充裕,但这东西没谁嫌多,自然是来者不拒。
左先锋一边帮着收集杀伐之力,一边揣摩兵法,他身边凝成的那页兵书,也越来越有实质感。
两人快乐的沉浸在满是收获的学习之中。
庾献有一种预感,最多也就是这几天,郭嘉的夜袭兵法就要成型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庾献警醒过来,准备要离开郭嘉的梦境。
他向斩将台那边张望了一下,忽然又有所发现。
远远望去,那高大的斩将台上,似乎有许多纹理若隐若现。
莫非?
庾献心中有了点猜测。
他大着胆子带左先锋悄悄向斩将台靠拢,走的近了,果然见到许多纹理深印其上。
庾献模模糊糊有种熟悉感。
仔细一看,顿时又大吃一惊。
这、这不就是当初那半套禁纹吗?
只是和庾献当初封印斩将台的时候不同,这套禁纹已经不再是凌乱层叠的模样,而是彻底舒展开来,将那一道道符文清晰的铭刻在斩将台四壁。
庾献看的两眼放光。
郭巨佬牛逼啊!
这么复杂的东西都捋清楚了。
庾献亲眼见过那禁纹的成品模样,却对那一道道符文从哪里起笔,从哪里转折, 到哪里停笔,都一无所知。
对这禁纹的掌握,自然浅显的很。
他曾经在传国玉玺上以董白的血刻画禁纹,又将传国玉玺藏回董白的脾脏。结果在关键的时候,那禁纹便忽然生效,牢牢地压制了降临董白肉身的斑斓。
禁纹当时虽然生效,但庾献一直觉得不太靠谱。
以庾献那时对封印的理解,那禁纹和瞎比乱画也没多大区别,上次能够成功,误打误撞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也是庾献暂时不敢再回关中的原因。
若是能从郭嘉这里弄清禁纹的绘法,再设法补全,那庾献就可以重新加固传国玉玺,彻底镇压斑斓。
庾献看着在斩将台上勤劳巡视的郭嘉,以他的心如铁石,也情不自禁的眼眶湿润了。
郭奉孝!
可真是个宝藏男孩啊!
此时时间不多,庾献只能从长计议。
出了郭嘉梦境后,庾献径直回了汉中郡守府,张口收了遮蔽的烟雾。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烟雾一散,颇有拨云见日的感觉。
庾献回房调息了一阵,就有道童送来饮食。
再一询问,汉中郡守府的僚属以及临近各县的官员,都已经早早赶来。
庾献对这些人不太在意,只对那道童吩咐道。
“先让他们等着,郭奉孝来了再叫我。”
等到日上三竿,那道童才来回禀,说是军师祭酒已经到了郡守府。
庾献旋即起身,前往郡守府的前厅。
前厅的不少官员,昨天宴会的时候已经见过庾献,见他在数个道童的拥簇下过来,连忙起身道,“卑职等,见过国师祭酒。”
庾献是大汉朝廷正儿八经的中两千石国师,不少官吏虽别扭自己道官的身份,但是在庾献底下做事却不纠结。
庾献的这个官方身份,极大的缓和了道教政体和当地社会的矛盾。
庾献下意识的扫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