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献努力的甩开自己那些荒诞的想法,警惕的反问道,“你是何人?”
那青衣女子不答。
等了一会儿,见庾献没有反驳,轻轻点头道,“看来是了。”
说着把剑交到左手,右手从怀中摸出一卷写满小字的绢帛,展开在庾献面前。
那青衣女子,神色清淡,“有人向本门飞讯传书,说有门下弟子诸多不法,可有此事?”
庾献见那兴师问罪的架势,只以为是和那些官员一样,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正义之士。
他松了口气,无奈的用手指了指身旁。
那里早已写好几行小字。
“灵帝不是我害的,洛阳不是我烧的,我没有睡长公主,我也没有屠城劫财,刘焉造反和我也没关系。”
“我不是,我没有。不信谣,不传谣。”
那女子没想到庾献会是这个反应,她疑惑的看看手中举着的帛书,又疑惑的看看庾献。
庾献这时也反应过来,这美人儿刚才似乎提到了本门两个字。
“本门?”庾献愕然看了过去。
那青衣女子神色莞尔。
她用握剑的手帮着撑开那帛书,认真的对庾献说道,“有人向本门举报,说有门中弟子秽乱不堪,和徒儿徒孙有不顾伦常之举。我,是来问罪的。”
“什么?!”
庾献大吃一惊,急忙仔细将那青衣女子手中的帛书看了。
细看之下,心情十分之卧槽。
这不就是自己给搬山道人胡咧咧的那些东西吗?
这货回头就把自己举报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搬山道人,听的时候喜滋滋,回头就飞讯向师门举报。
他不是人啊!
庾献气的几要吐血,“我是冤枉的!”
那青衣女子不为所动,“门中已经由白云子算过了,上面的话,句句出自你口。白云子向来修行神思交感之术,能断是非,明虚实,心血来潮,看破劫数。他的话,我是信的。”
庾献直截了当的悲愤问道,“是不是搬山道人举报的?”
青衣女子蛾眉微皱,有些不悦的说道,“是我在问你。”
庾献坚持,“你就说是不是吧?”
妈的。
说好的好人一生平安呢?
青衣女子显然有些摸不清庾献的套路了。
她轻蹙蛾眉,终于还是答道。
“不错。搬山道人屡次违戒,被逐出师门后一直想要重返鹤鸣山。这次他飞讯检举,正是为了将功赎罪。”
庾献听到这里,前后一想,哪里还不明白。
难怪搬山道人那货表现如此诡异。
分明是他听说自己是鹤鸣山弟子后,故意要寻自己的错处邀功。
可叹自己还以为拿捏住他的喜好,想要借机脱身,谁想当时的一言一语,这会儿都成了罪证。
这也就说的通了。
难怪搬山道人会费心费力的把自己压在虎牢关,自己可是他邀功的本钱。
庾献看着那青衣女子欲哭无泪。
他想了想,语气客气了许多,“还未请教前辈姓名?”
庾献是重玄子唯一的弟子,能跑来拿自己问罪的,怎么也得是个治头大祭酒的级别。
那青衣女子不答,庾献抬头,见她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随后神情平淡下来,垂眸看着庾献,“我是,青青子。”
庾献看着青青子那居高临下的目光,似乎有些熟识。
仿佛这场面在什么时候见过。
接着他就听到了青衣女子所说的话,心中一惊,她就是青青子?
鹤鸣道宫的武力担当?
庾献还记得自己入门的时候,就曾经被重玄子问过几个问题。
最后的时候,重玄子对庾献说,青青子前日曾经向他询问。
“她梦中曾斩一鹿,随后去后山找寻,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