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大亮。
虎牢关的城门照例升起,百姓们也如常一般往来。
守候在城门口的那个樵夫也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再等等看庾献有什么吩咐。
这会儿时候还早,他的那些同行还未下山,一时也找不到个能够商量的。
正犹豫着。
那人平日熟悉的糜家的管事,慢悠悠的出了城。管事毫不在意的看了那人一眼,随后装作不经意的向城墙下看去。
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
城墙底下被压着的那个道人竟然不见了。
管事想起主人的吩咐,顿时有些慌神。
他连忙向压着庾献的地方走去,想要看着究竟。
谁料刚刚凑近那边,管事就眼前一花,如坠云雾之中。
再一晃神,已经出现在了城门口。
庾献被搬山道人镇压的地方离城门尚有一段距离,除了那些孩子们全无禁忌,平时往来的百姓都敬而远之。
这管事急匆匆过去,又倏忽间出现在城门,立刻引起了三两人的注意。
这些人窃窃私语,大惊小怪,却又不敢过去尝试。
那管事却彻底懵了,他失声道,“怎么回事?”
接着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那樵夫。
那樵夫神色躲闪,被管事看出了端倪。
他立刻换上一脸笑容,热情的搀着那樵夫说道,“兄弟今日来的这般早,这次是卖鱼还是卖柴?”
那樵夫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管事嗔怪道,“和我这般见外,早上吃了没有?”
那樵夫不惯撒谎,嗫嗫嚅嚅道,“还没。”
那管事哈哈一笑,攥紧了他的衣袖,“正好,我也饿着。”
说着就极力劝那樵夫同行,管事是行商出身,惯懂得察言观色,甜言蜜语,那樵夫贪一口热吃食,半推半就的被拽着一同往糜家的馆舍去。
路上的时候,管事便把前因后果打听了个究竟。
等到了地方,管事将那樵夫安排给下人,急匆匆的去寻糜芳。
糜芳此时正陪着早起的曹纯和曹豹,在关内校场中练习射箭。
昨夜三人喝的痛快,彼此相见恨晚,今日又早早聚在一起。
糜芳听完管事的窃窃私语,他见曹纯和曹豹停下弓来等着,不欲和两人见外,当即笑呵呵道,“今日倒是遇见一件奇事。”
说着,糜芳看向曹纯,“子和还记得昨日你提过的那道人吗?”
曹纯反应过来,目光微动,“那妖道庾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