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出使?”
李傕早已知道,蔡琰这个这名声响彻洛阳的才女,是董白的心腹。
他也不多问,端着酒盏看向周奂冷笑道,“礼数?据我所知,大鸿胪卿负责的乃是藩国和诸侯王的事务,平素是个闲差。跑来我这里,莫非是朝廷故意慢待我凉州人,还是说堂堂朝廷已经无人可用了?还是说……”
李傕还未想到怎样狡辩,就听屏风后,董白冷然说道,“这关内哪有什么藩国,他定是去见了羌人!”
李傕猛然一凛,立刻想到了李傕这些日子偶尔提到的韩遂和马腾。
李傕的脸拉了下来。
他阴沉的看着周奂的脸,慢慢道,“还是说朝廷对我西凉人的仇恨,已经到了要勾结蛮夷,也要将我等铲除的地步了。”
周奂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身份,竟让他之前的使命暴露。
作为朝廷中少数熟悉羌人事务的官员,他这次出来的主要使命,就是去和韩遂的前锋见面。
临来时,新任司徒士孙瑞和司隶校尉黄琬,临时起意,让他回程时来见见李儒。
本来这也不算个大事。
董白在关中崛起,天然会对李儒不利。
两者不但有着化解不开的仇恨,而且他们的根基,决定了他们必然会争夺西凉军剩余的资源。
哪怕周奂不来这里,李儒和董白也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
长安朝廷落这一子,纯粹是起到火上浇油、推波助澜的作用。
谁想顺带完成的一次任务,竟出现这样的纰漏。
周奂强自镇定,说道,“李将军何出此言?我这次可是专程来此的。”
屏风后的董白,直接对李傕说道,“你问他,韩遂是不是许诺愿意帮着剿灭我们西凉军。甚或者,连并州军也在他们的谋算之中。”
李傕听了,当即开口喝问道,“那韩遂许了朝廷什么?是剿灭我们凉州军,还是连并州人也不放过?”
周奂听的张口结舌,“李、李将军莫要误会……”
庾献想了想,也开口问道,“再问问他,韩遂曾秘密给董太师送信的事情他们知不知道?还有韩遂和益州刘焉密约共取长安的事情,他又知不知道?”
李傕在屏风前听了面色微变。
想不到这韩遂尚未现身,就已经在四处搅风搅雨,这次羌人气势汹汹而来,只怕是所图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