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能出现的几个敌人,忽然心中一动,又对胡车儿吩咐道,“咱们先去见见叔父。”
张绣绕开主营,行了不久,就见一座紧挨着主营的营寨。这里丝毫没被主营的骚动影响,依旧如同沉睡的猛兽一样,安静却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张绣还未靠近,就有巡营军侯过来确认身份。
张济没有儿子,待这个侄儿如同亲骨肉一般,张绣在张济营中也地位超然。
来人见是张绣,赶紧打开营门将这一骑人马迎入营中。
张济早已熟睡,听说张绣深夜求见,知道事情定然不同寻常,连忙从邹氏的暖被窝里爬出来相见。
张济披着衣服出来,一见张绣就开口问道,“你不在李傕那里效力,半夜找我何事?”
张绣连忙把前般事情,如是一说。
张济听了,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他皱着眉头问道,“既然如此,你该早早回报李傕才是。”
张绣目光一闪,低声问道,“叔叔这几天也听说那件事了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
张济的目光立刻凝重起来,看着张绣问道,“她又如何?”
说完顿了一下,又叹息一声,“去回报李傕吧。”
张绣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叔父糊涂了。如今我们西凉人已经和朝廷反目,除了一个凉州牧的空头名衔,几乎一无所获。”
“韩遂假意和我们联合,所图的无非是想让我们西凉人让开道路,放他入关。”
“那韩遂不过是羌人的一条狗,性格又反复无常。虽然他暂时和羌人有些龌龊,但如果他在朝廷那里吃了亏,迟早还会夹着尾巴逃回西北。”
“到那时候,韩遂和羌兵内外夹击,我们又失去了朝廷的支援,那数十万西凉父老都会没有埋骨的地方。”
张济被张绣说的脸色一沉。
张绣见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现如今,我们西凉人,必须要攥成一个拳头。”
张济有些明白张绣的意思了,“你指望她?”
张绣脸上浮现一丝笑,在亲叔叔面前,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不,我指望我自己。那个人,比李儒好应付一些。”
“你啊。”张济摇头,不容置疑的说道,“去告诉李傕。”
“叔父!”张绣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张济不耐烦的挥退。
看着张绣离开,张济看了良久才回去休息。
冰冷的身体一进被窝,那美貌多情的女子就温暖温软的纠缠上来。
耳边也响起轻声的呢喃,“怎么了?”
张济闭目感受着那小手的摸索,无奈得说道,“现在的小孩子,总觉得自己才是最聪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