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战鼓压制性的威力,让赵谦的兵马溃不成军。
董白趁机披甲冲到军前,大声呼喊道,“我乃渭阳君董白!赵谦阴谋叛乱,祸乱朝纲,众军可随我共击之!”
随着董白的亮相,赵谦军中很快发生了骚乱。
西凉军是董卓一手带出来的,这支军队和董卓一起,经历了无数生生死死的血战,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他们对董卓的忠诚度极高,可以说和董家的私兵无异。
那些西凉兵在见到了董白的样貌后,轻易的相信了赵谦叛乱的事情。
许多士兵在武官的率领下,当场开始倒戈。
一些稀里糊涂的西凉兵也有了自疑之心,慢慢和京兆兵脱离。
就在这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在赵谦营中督战的西凉军校尉樊稠,忽然领兵出现。
樊稠本来在后营整理了兵马前来助战,见到攻打营地的,竟然是董卓的嫡孙女董白。
他先是一怔,接着连前因后果都不计较,不假思索的厉声大叫道,“诸位随我护卫渭阳君,拿下赵谦狗贼!”
说完遥遥向董白见礼,领兵向犹在顽抗的京兆兵杀去。
樊稠是西凉兵中的骁将,本身武艺过人,“突进”兵法一开,更是冲击的那些京兆兵如摧枯拉朽一般。
王允见那些京兆军死伤惨重,不免物伤其类。
他有心为汉室留几分元气,主动向董白劝道,“渭阳君,事情还不确定,不妨先把贼首抓来问问,不必多造杀孽。”
董白心中已经认定王允是庾献安排在身边的人。
她自认为庾献必有深意,当即对此时开口的王允言听计从。
她立刻传令下去,“兵士们都是无辜的,本君只问贼首,余者不问!”
听得董白此话,不少原本还有抵抗之力的京兆军都感恩戴德,扔掉兵器,跪地投降。
护着赵谦后退的亲兵,也没了行险一搏的心思。
面对如狼似虎的樊稠,直接将赵谦献出。
董白大喜,对王允赞道,“师弟果然老成持重,这下可省了不少工夫。”
王允摸着颤巍巍的胡子,干咽了口唾沫。
“下官到底是……,经历的多些。”
此时鼓声骤停。
那舞着干戚的两个虚影最先消失不见,接着鼓面上飞溅的污血也似乎从未出现一般,从蔡琰脸上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蔡琰脸色苍白,重新恢复了那温婉的样子。
只是她再无一丝精力支撑,疲倦的倚靠着夔牛战鼓坐倒在地。
董白连忙让貂蝉去将她搀扶了休息。
好在此时战事已定,樊稠匆匆赶来拜见。
在听说并州军截断褒斜道,准备和赵谦图谋不轨后,樊稠大怒之下,也心有余悸。
一旦赵谦发动,他们这些西凉兵恐怕是最先被突袭的。
董白此来,无疑是救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
王允犹豫了许久,才从旁劝道,“我看不妨把赵谦叫来问问,那赵谦素来得相国信任,还被任命为司。这件事或许还有什么误会。说不定,他也是无辜被牵连。”
董白听了赞许的看了王允一眼,“威猛将军果然虑事周全,我谅赵谦也没这么大胆子,这件事恐怕后面另有主谋。”
王允听了猛擦汗。
自己这是多的什么嘴。
这万一要是问出王子师的名字,岂不要命?!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急急进来回报,“回禀渭阳君,那叛贼赵谦趁人不备撞石自尽。在他身上搜到了几封书信,看封皮似乎和郎中令李儒有些关联。”
“李儒?”樊稠大吃一惊,高声喝问道,“作乱的不是并州军的吕布吗?”
“这、卑职并未将书信打开,一切由渭阳君决断。”前来回禀的功曹不敢多言,只是将书信呈上。
董白上前拆开看了,脸上神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