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过后,童汐的注意力又落在岑宴手上,握着那修长的手指捏来捏去,意图让它再动一下。
可惜,只是一个神经反『射』动作的岑宴,是无法真配合她的鼓励继续动的,童汐心里泛起一阵惆怅。
就在这时,得知岑宴受伤的明姨匆匆赶过来,怅然若失的童汐立马变成了一只做错事不敢抬头的小鹧鸪。
尽管伤口被包扎住了,根本看不出来伤口如何,但童汐还是注意到明姨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紧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岑宴被她绞断了手指呢。
“大少『奶』『奶』……”明姨的视线转向童汐这个罪魁祸首,童汐肩膀抖了两下,可怜兮兮地求饶:“我知道错了明姨,你使劲骂我吧,都是我照顾不周,让岑宴受伤,我简直罪该万死……”
童汐知道,即便岑耘这个父亲对岑宴疼爱不少,但他是日理万机的集团负责人,不可能时刻围着岑宴转,偶尔有空来看看岑宴她就该知足了。
但明姨不一样,岑宴的事几乎都是她在经手,可以说她是童汐的直属领导,童汐不得不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认错。
明姨闻言,喉头一哽,嘴角忍无可忍地抽|搐了几下。
“二少爷刚才来过?”
咦,怎么问起了岑晔?
童汐有些纳闷地点点头,“是的,前脚才离开,后脚您就来了。”
“大少爷受伤的事,他也知道了?”
童汐的脸上闪过羞愧,何止是知道,简直是撞了个正着。“明姨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给岑宴剪指甲了,肯定不会再伤到他……”
从今天的事情来看,这种看似毫无难度的事都会出意外,为了岑宴的安全,她必须远离才行!
“大少『奶』『奶』想得美,这些事你不来谁来?但是念在你是初犯,我就先不禀报老爷,若下一次还这么不小心,那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
明姨平板无痕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童汐错愕地看向她,不是吧,还让她这个马路杀手上路?
“那个,明姨,这不太好吧……”她受之有愧,不敢揽下这个重任啊!
“就这么说定了,我检查一下大少爷的伤口。”
看着明姨那副没得商量的表情,童汐欲哭无泪,事情的发展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明姨这么紧张岑宴的人,怎么还敢将岑宴交给她呢?
看了伤口,见被处理好了,且也不算严重,明姨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
“那个明姨,我有点事要出门一趟……”童汐思来想去,还是将祈福这个计划给提上了议程,虽然明知道改变不了岑宴的结局,但她自己去拜一拜增加点底气也好呀!
所幸在这些事上岑家很人道,并没有真将她彻底当成岑宴的私人看护,所以要出入岑家,明姨是不会『插』手的。
童汐带上一顶鸭舌帽,素着一张脸去了城外的城隍庙。
论起烧香拜佛,童汐还真不陌生。她上辈子从出生开始就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生病次数数之不尽,医疗技术还不到位的时候,童妈妈就将希望寄托在了神佛身上,意图神佛看在她的女儿命苦的面上保佑她长命百岁。
所以二十五年来,童汐拜过的神佛不计其数,看到寺庙的时候还会生出一股亲近感来。
童汐甚至觉得,是不是她上辈子的诚意感动了上天,所以死后没有投胎,而是直接穿到了这里?
不排除这个可能。
于是这次来了城隍庙,童汐拿出比以前还要虔诚的态度感谢城隍爷,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来。
“抱歉啊城隍爷,我不是故意现在才来的,实在是之前抽不出空啊……”她妈拜拜的时候就会一直跟神佛念叨,童汐也跟着学了一手,作为一个信徒,神佛一定不会嫌弃她话多的。
话多不可怕,没话才可怕。
不然她一会儿怎么越过自己提起岑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