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熟悉的小黑屋,熟悉的刑罚,熟悉的惨叫声。
黑虎山大营里,李昭一边看着操场上的缴获马匹,一遍听着徐然的惨叫声,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这一战缴获了六十匹马,他跟史彦超一家一半,眼见着骑兵又壮大了不少。
黑虎寨最后一个头目大当家徐然也被擒获,已经让之前的土匪甄别过了,正是本身没错。
隐患消除,心头大石落地,有种解脱的轻松感。
“今天是个好日子……”李昭美滋滋地,还唱了起来。
“节级何事如此高兴啊。”乌先生走了进来,他去镇将府办事刚回来。
“先生有所不知,黑虎寨大当家被抓住了,去了我一桩心头之患,哈哈哈。”李昭得意地笑了起来。
“噢?竟有此事,我去看看。”乌先生听说后,也是满脸开心地去看热闹。
过了一会,乌先生又脸色凝重地走了回来,坐立不安,欲言又止。
“咋了先生?”李昭纳闷。
“节级,此人我应该认识。”乌先生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你认识!”李昭瞪大了眼睛,他认识乌先生这么久了,一直没听老乌提起过往的事,身份也似乎是个谜。
一开始,李昭对乌先生还是有些堤防,后来过了这么久见乌先生也没整啥幺蛾子,也就放下了戒备。
如今旧事重提,李昭有种吃瓜的感觉。
“我与先生也算历经患难,可否详细说说,若有我能帮上的地方,绝不会袖手旁观。”李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哎……”乌先生长叹一口气,陷入沉思,仿佛在想着从哪说起。
李丁见状,连忙搬来小板凳,二人排排坐,听乌先生讲起了过去的故事……
十一年前,燕云十六州刚刚落入契丹人手中,大量驻守在十六州的军将撤到了恒州——那会还叫镇州的境内。
那些不愿意撤回恒州的士兵们则解甲归田,混入民间。
契丹人一直在塞外游牧,过惯了苦寒的日子,他们新得十六州之地,不知道自己能否长久守住此地,也不太关心怎么去好好经营。
所以开始只是抱着能抢就抢一把的想法,大批契丹兵进入十六州,跑马圈地,抢掠财物人口。
这种事激起了幽燕汉子的不满,一大批原来的军将又重新拉起了队伍,联系中原朝廷,反抗契丹统治。
只是这种反抗行为大多数都是自发组成,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因此一盘散沙,面对契丹铁骑,往往旋起旋灭。
而且当时后晋朝廷是石敬瑭在位,他本来就是靠着契丹人才当上的皇帝,因此对这种反抗行为视而不见,甚至还有所镇压。
在两面夹击之下,这些反抗军被灭被杀,只剩下几股实力强横的还在继续抵抗。
乌先生以前就是这些反抗军的一员,他家世代将门,乌先生本来不爱习武,但那个时候,只能披挂上阵,跟着家里人一起反抗契丹兵。
只是前无援兵,后有强敌,身边人马越打越少,眼看着前路危急,忽然接到了成德军节度使的来信。
来信让乌先生他们撤到恒州,可以暂时收留,给予支援。
乌先生的父亲是这支反抗军首领,眼见形势危急,此信又如雪中送炭一般,于是就按信中所说,撤到恒州城下。
那时候,他们刚撤到恒州,契丹人就追了上来,一开始追上来的人不多,恒州城内又有大批军将,要是接应及时,必然能保下这支人马。
但是那时城里刚好有一人,正是石敬瑭妹夫,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杜重威巡查边境,正好在城里。
杜重威并无多大本事,只是靠着亲戚关系巴结上位,他以防备契丹人偷城为由,不但拒不开门,甚至一箭不发。
契丹人见状,发动了冲锋,乌先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