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还多,只怕他要睡不安稳了。”
“先生既然这么说了,想必必有教我。”
“不敢,不过在下有三策说与郎君,郎君可愿一听?”
“洗耳恭听。”
“这下策曰贿,中策曰养,上策曰藏;下策乃是贿赂镇将身边之人,暗蓄兵力,以图时变;中策乃连接外贼,黑虎寨虽灭,大当家可没死,即便大当家死了,还有其他土匪,只要郎君有个对手,那镇将也就放心了。”
说完,乌先生住口不语,只是眼神炯炯地看着李昭。
“那先生觉得这两策我该如何选取?”李昭跟李丁学的,也会捧哏了。
“这二策皆不可取,郎君应该选取上策,”乌先生见李昭配合,果断打开了话匣子:“这上策曰藏,乃是藏兵于民,藏富于民,此策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威力却极大,初始看不出来,但是等到发觉之时,已经是庞然大物,再无可动。”
“哦?”李昭对这人来了兴趣,镇将对他会有忌惮之事,他也许想过,但是没深考虑。
一方面他现在实力达不到那个程度,二来他还有些现代人的思维,暴力机器属于国家这种思想一时半会没变过来。
藏兵于民这事后世很常见,如今在这乡下地方,却挺稀奇的。
而且,这种事情,一开始不去做的话,等到他被镇将忌惮注意之后,想藏也藏不住了。
这乌先生,有点水平啊。
“先生既然教我良策,不知道小子何以报答?”李昭恭恭敬敬,还作了一揖。
“乌某自小熟读韬略,成年后也曾做过高官幕僚,只是时运不济,科考未就;虽身有才华,却未遇明主。今见郎君,年纪虽小,但做事颇有一番气象,因此毛遂自荐,愿随左右,成就一番事业。”
乌先生客客气气,一躬到底;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是实话未必是真相。
在他看来,这个乡下土财主的儿子,虽然有些做事的手段,但是土里土气好像待宰的肥猪。
自己一番大话吓唬,再放低姿态,那还不被自己拿捏的死死,从此对自己言听计从,到时候就可以借他的手复仇了。
李昭看着这个中年人,扶了起来,相对而立,抬头注视,握住了刀,缓缓开口。
“先生对我的了解比我还清楚,尤其忌惮一事,居然想在我前面;先生对我如此关注,心心念念要混入我的队伍。小子愚钝,不知道怎么才能信先生,先生可否教我?”
“若是先生回答的让我不满意,某虽不滥杀,但是对探子却从不手软。”说完,拔刀架在了乌先生脖子上。
乌先生头皮一凉,后背一紧,看着默默围拢的韩立、丁六,心道要糟,自己看走眼了!
这哪里是猪,明明是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