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夜枭顿时感觉心里燃起了一团火。 这股烦躁来得莫名其妙,可以说是无中生有。不过还好,她很快就把心火压了下去,表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但夜枭将视线从照片移回到廷达洛斯的脸上时,对方极其健康开朗的笑容又让这位么得感情的萌禽抖了下耳羽。 这次的烦躁不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来自于她俩从福利院开始的恩怨。 不过,夜枭没有被这股感情影响,还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奇怪之处。 作为战争兵器中唯一的面瘫,又因为职业原因专门进行了情感方面的训练,她不可能因为刺杀失败就会对目标产生多余的情绪。 刚刚看到照片时心中烦躁的感觉,跟那天晚上面对瓦伦丁时情绪崩溃的感觉很相似。 不过轻了许多。 毕竟那时的夜枭可是被气到痛哭流涕,一边爆哥伦比亚粗口一边锤人,好像瓦伦丁把她给怎么了似的…… 现在只是觉得有点烦而已。 夜枭不由得产生了一个惊悚的想法。 “父亲怎么样了?” 她收拾好心情,来了句跟任务毫不相关的话语。 与此同时,一位高大男性的形象在夜枭脑海里构建完成,紧随其后浮现出的便是关于这位男性的一些信息。 像是绑着链条一样,联想得越来越远,内容也是越来越模湖。 最后,一位饱满的父亲形象在夜枭意识中出现了。 而那些组成他的,详细却又模湖的信息,完美符合一位女儿对常年在外工作的父亲的认知。 这一切在瞬间便完成了。 夜枭没有想来茵生命,没有想自己的任务,没有想跟廷达洛斯以往的恩怨,心中只有对许久未谋面的父亲的担忧,里面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满。 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副样子,但感情无比真挚。 足以捧起一座小金人。 听到这话,廷达洛斯只是愣了一瞬,便做出回应: “过得不错,还有闲心去参加交际舞会,看起来是想给我们找个后妈。” 她嘿嘿笑了两声。 “我恰巧在弗洛达旅游,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你知道么,弗洛达的景色超—棒—的! ” 到底是一起挨过针一起锤过人的好姐妹,廷达洛斯立马就明白了夜枭的意思,同样给自己来了个即刻催眠,搭上她的秘密频道。 这也是战争兵器的训练内容之一,为了能在被监视的情况下安全传递信息。 每一句话都有它深层次的含义。 监视者想要破解里面的信息,只能从战争兵器口中“问”出来。 因为她们默契足够,每一次对话都不相同,就算是负责训练的来茵生命研究员也摸不清楚她们话语中想表达的真实含义。 只有说话的人自己清楚。 而且,为了避免“被读心”的可能性,战争兵器们在精神方面上也做了伪装,就是刚刚夜枭想象的那位父亲的形象。 读心只能读出来一位女儿对父亲的思念,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夜枭正是担心自己被瓦伦丁监视着,才选择了用这种方式跟廷达洛斯沟通。 就算看到了照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