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五年以上了。
想到这,美杜莎的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神话中凶名赫赫的“蛇发女妖”,和言峰绮礼一比,那都不算什么。
人要是残忍起来,简直让魔鬼都为之震惊。
美杜莎突然想到了archer那个家伙的这句话,说实话换作以前,她也无法想象,有人类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甚至都不难想象,言峰绮礼那个家伙一定会来定期检查这里。
他要保证这些少年还活着,顺便检查这里的布置有没有出现问题,好让少年们继续充当魔力“能源”,“人肉电池”。
这,简直……
经常要目睹这种人间炼狱的景象,稍微还有一点良知的人,都难以继续下去了吧。
“不……不止五年,也许是十……十年。”士郎突然站稳了,不再让saber扶着。
他背对着美杜莎和saber两人,看不不清楚他的表情,踉跄几步走到了某个“尸体”前。
士郎指着这个少年脖子上的一个天使翅膀状的翡翠色的吊坠:
“我忘了他的名字,但是十年前,在医院的病房内(火灾之后,很多人被送进了医院救治,也包括士郎,后来切嗣才去医院正式领养了士郎),他说过,这是他爷爷的遗物──翡翠之翼。
他说过,这是他爷爷送给他奶奶的定情信物,后来他爸爸又送给了他妈妈……
因为造型有点独特,还有这个故事,我…我还记得这件东西,他就是当初…那个…孩子,怪不得总觉得有点…熟悉,他们…他们都是火灾中幸存的…孤儿。”
说到最后,士郎的声音颤抖、结巴了起来。
他的身体轻轻颤动着,隐隐带着哭腔。
“士郎!”saber露出担忧之色。
她想上前,他头也不回,却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我没事,我很好,我很好。”
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听到这些话后,注视着他的孤寂的背影,saber反而更担忧了,她已经有点后悔之前没听从archer的告诫,让士郎进来这里了。
这种场面连她这种纵横沙场十几年,见贯了生死的骑士都有点适应不了,何况是一个少年。
最糟糕的还是,和她不一样,士郎还认识这些受害者。
火灾就是少年最痛的伤疤,这无疑是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狠狠捅了一刀!
“原本,我也应该也是这里面的一员吧,假如不是当初老爹收养了我。”
声音有点沙哑,士郎怔怔的看着面前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已经连哀嚎都不会的熟人。
直到此时,才有泪水无声地从他脸庞划落。
都是火灾的幸存者,无家可归,失去了一切的孩子,即使没有血缘,也有着一份羁绊。
然而,命运却如此残酷,纵然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个无情的世界,最后也没给这些可怜的孤儿们哪怕一点温情。
然而他被切嗣收养了,于是,只有他免于遭受了这样的命运。
啊────啊!!
士郎真的很想大声喊出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有什么资格在这痛哭流涕,相比这些人,他至少还有养父,还有一个家。
saber忍不住了,想上前,却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瞥,美杜莎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这个时候别过去打扰他,此刻任何安慰都没有用,而且只会起反效果。
本来卫宫士郎就有着身为火灾幸存者的愧疚,那是对于自己苟活、得救了,别人却葬生火海的愧疚……现在,连幸存者貌似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这个时候,他离崩溃只差一线了,没有发疯已经是精神意志够坚韧了。
“rider,你说是言峰绮礼用这种办法,在汲取这些人的生机、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