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双锤,如颠如痴,大步流星朝着林九奔去。
一旁的云翁看着眼前,只能干着急,几次想要拔出长刀,却被身边数十个小兵团团围住,逼迫的他只能乖乖收了回去,要不然,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乱刀砍死。
林九蹲下半身,手中紧了紧长枪的枪杆,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见到吴淞挥着双锤,林九单臂挑枪而上,枪尖刺到锤头上,立马枪杆被压到了极致,不过,也积蓄了众多的力量,最终,哪怕是吴淞憋红了脸,也是难进分寸。
“淞哥,加油!”
“淞哥,加油,干死那小子!”
“淞哥,我们一块儿上,直接干死他们!”
周遭的声音环绕着,甚至有些小弟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帮助自己老大,却被小头目死死摁住,他们知道自己老大的脾气,若当真是有些人插了手进去,得到的并非是奖赏,而是更为严重的惩罚,哪怕大寨主多次劝诫吴淞,但是依旧我行我素。
林九苦苦撑着,双手抓住枪杆末尾,相对于吴淞使出吃奶的力气,林九这边就轻松了很多,知识,同样是一种力量。
枪尖卡在镔铁花锤的楞锋中,双臂轻轻一晃,整个枪杆如同海上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里面的劲力不断消耗腐蚀吴淞的力量。
“啊!”
吴淞抬起头,一声大吼给自己增加着战意,身体上全部青筋暴起,略显得格外狰狞一些。
一声吼,吼尽了官府欺压的怨恨,吼尽了被排进不得仕的愤懑,吼尽了落草为寇的不堪。
悉数的日子,每一幕都是历历在目,浮现在心头,各种遭受的不公平的待遇,让他瞬间红通了眼,一锤一锤砸在枪杆上,直接将其弹飞。
就因为他不愿同流合污,远在边境的老母亲被活生生逼死;就因为他不愿贪赃枉法,心爱的姑娘被他们卖进青楼,生生世世服侍丑恶的男人;就因为他不愿欺压百姓,未来大好的光明前途被毁的干干净净,落草为寇,积攒数年的功名背上了骂名。
“为什么要搞我,为什么要搞我!”
眼角滑落一滴血泪,手中的力量又增加了些许,镔铁花锤将枪杆砸弯,依旧没有停止,眼神中的血色浓郁了不少,接连不断,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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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将自己一身的力气都要散的干净。
林九沉默不语,只是凭借着这一杆长枪,接下吴淞所有的招数,即使掌心虎口硬生生被震裂,鲜血流出染红了枪杆,也死死没有放手。
他知道,他也明白,吴淞心中一直有着积压许久的怨气,久久得不到释放,已经成了心魔的存在,尤其是在蜈蚣岭蜈蚣寨这样的土匪窝子中,更是没有人能够倾诉。
“因为你蠢,因为你傻!”
林九大声回答着他,手中的长枪快上几倍,枪尖所到之处,一切皆是虚影,让吴淞手中的锤头挥在半空中隐约间有一种使出全力打到棉花上的感觉,郁闷到吐血。
“不,不是!”
吴淞低吼着,锤头上早就是伤痕累累,皆是凹陷,甚至已经有了破裂,但,手下的功夫依旧没有落上半点儿。
林九心中凝重了更多,眼下也仅是吴淞的紧要关头,能不能把心中这个魔破除掉,也是看现在了,林九惜才,尤其是这样有脾气的人才。
“不是?”
“不是?那些为你而死,为你受怨的人,是怎么回事,你好好想想,你的老娘,你的爱人!”
林九言语高昂,带着强烈激动的情绪,不断质问,手中也没有停下,只是单纯的应付着。
“不,不,不!”
吴淞突然丢掉手中的两柄铁锤,蹲在地面上,任凭清风与寒冷袭上,双手死死揪住头发,带下来一小撮,痛哭流涕,眼神中的血色也慢慢消散掉。
震撼天地,哭散了一世不堪,整个天地仿佛同悲同泣!
看着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