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亩给你,真要施行这个,到时候连我们自家也得吃大亏。”
太子看着眼前的太子妃,心里有些挫败。这女人,说她不懂朝政吧,她又知道一点,说她懂吧,全是表面功夫!
当初提议才开,他这个太子自然可以反对。
但是后面宁康帝明显一定要办这个事,他这个儿子加太子,难道不选择顺势而为,而去与宁康帝作对?
要是裁撤田地清亩这件事,是别人牵头办成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但是偏偏是他的太岳大人,而且宁康帝完全不听他的解释,这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你知道个屁!这件事且罢,本宫听说,你居然在太后的未央宫,将甄姑娘给推到芙蓉池去了?你疯了不成?”
太子指着太子妃的鼻子骂道。
“呵,你心疼了?还甄姑娘甄姑娘的叫的亲热!
不妨告诉你,别说我今儿不是故意,便是成心的又如何?
本宫乃太子妃,那小丫头即便是过了门,也不过是个侧妃。更何况她还没过门,只不过是个小小四品官的女儿,本宫不过是推了她一下,又待如何?”
太子妃的一番反问,将太子都问住了,他愣道:“你可知道,今儿乃是皇爷爷的寿辰?你又可知道,甄家是皇后下旨召进京城来的?你可还知道,甄家虽只是个四品官,却在皇爷爷在位的时候,就奉旨总裁江南三大织造局,是御命钦差,地位不输地方督抚!”
太子有一点没说,甄家总领江南织造局几十年,用富可敌国来说也未必为过,是皇后为他精挑细选的未来臂助。
想到今日太子妃所为可能造成的不利影响,太子直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愚蠢的女人。
“不输地方督抚又如何,还不是个地方官而已。”
太子妃对于太子的前面两点不好回话,便避重就轻。确实,身为太子妃,她有权利鄙视所有不能干涉太子继承皇位的臣子!也就是所有不能在朝政中枢说上话的人,她通通不放在眼里。
“你!!”
见这女人分明犯了大错,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太子恨的扬起了手掌。
终究在内心的权衡之下,他恨恨的放下了手臂,冷声道:“既然皇后已经令你禁足反省,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府中,哪儿也不要去,否则别怪孤不讲情面。”
说完,太子拂袖而去。
……
就在太子慌忙火燎的出了太子府,想着如何补救今日之事的时候,宁康帝也来到了长春宫探望李太妃。
才下銮舆,就见长春宫门口值守的太监和宫女比以前多了好些,而且都是生面孔。
宁康帝只瞅了两眼,并没有多问,挥退侍从独自进去。
然后他就发现,长春宫人虽多,但是却给人一种孤寂之感。眼中所看见的几乎每一个宫人,都畏首畏尾,噤若寒蝉,一种无形的压抑感觉也由此而生。
“太妃安在?”
“回皇上,太妃娘娘在净堂礼佛。”
李太妃信佛,在长春宫中设置了佛堂,平时起坐,甚至是接见儿孙辈,她都喜欢在在那儿。
因此宁康帝并不意外,起身来到净堂,果然看见李太妃。只不过此时的李太妃精神状态明显不好,憔悴的面容中,还带着三分狠厉之色。
“皇儿你来了。”
“听闻母妃身体欠安,特来看望。”
本来看见宁康帝神色略微柔和的李太妃,在听到宁康帝的话之后,佝偻在炕上的身躯猛然一正,面色也变得十分阴沉、可怕。
“本宫没事!都是未央宫那个女人,是那个贱人要害我,她想要害死我!还有你父皇,他被那个小贱人给蛊惑了,不,或许他原本也想要我死,他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本宫,他们想逼死我……”
察觉手被李太妃抓的生疼,宁康帝心里陡然一紧。
以前李太妃虽然也在他面前对太后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