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公主殿下说的不错。若是太后不信,可以招臣义妹身边的婢女蔓雪来回话,或者待臣义妹更换好衣物之后,与太子妃当面对质。”
听到贾琏这样说,皇后有些坐不住,她立马问到:“玉嬛她如何了?”
“禀皇后,臣义妹虽然暂无大碍,但也惊吓过度。况且她身子本就娇弱,如此严寒的时节落水,就算此时无事,只怕对将来也大有干碍。”
贾琏的话音刚落,帘后传来一阵异动。贾琏望了一眼,大概是甄家太太也在其中吧。
皇后也听见了,她面色十分不好,瞪了太子妃一眼。她分明早将利害关系与其说清楚了,其也答应的好好的,没想到,今日才
用恨铁不成钢都不足以形容皇后此时的心情。
太子妃见状心里一虚,知道瞒不过皇后等人了,索性绕过这一茬,指着贾琏叫道:“他,就是他。他一个外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未央宫,莫不是与后宫之人有染,今日趁着太上皇大寿,特来私会情人?还请母后和皇祖母严查……”
“放肆。”
太后的面色,终于沉了下来,看向太子妃,反问道:“你这番话想说的是本宫宫里的人,还是,你想说的是本宫?”
此话一出,皇后面色一变,连忙给太子妃使眼色。太后这句话要是回答不好,这可是要出天大的事啊?
说太后与外臣有染?别说太子妃了,就算她这个皇后,也兜不住这么大的一个罪名。
太子妃总算不是白痴,闻言连忙道:“没,没有,太后误会了,我说的是宫,宫女,不,不是未央宫的宫女,而是别的宫……”
太子妃也被太后突然的一句话,弄得结巴了。
“够了。”
太后瞅了一眼昭阳公主,然后道:“镇远侯是本宫派人召他进内宫的。
今日在寿宴上,太上皇令镇远侯即景作诗,镇远侯当场作了一首‘咏松’,令太上皇龙颜大悦。
本宫心里也很欣慰,这才让人召他进来,准备夸赞他几句,并代表太上皇略作赏赐。
镇远侯奉诏入宫,怎么到你嘴里,便是成了与宫人有染,你居心何在?”
太后的话,令贾琏有些诧异,抬头望了明艳艳的太后一眼,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说。
太子妃也懵了,下意识道:“可是,若是太后召见,之前本宫问他的时候,他为何不敢说?还有,本宫身边的侍女说,她们看见他是从未央宫西院那边翻宫墙过来的,还有,青染也……”
太子妃到底有些犹豫,她其实想说的就是贾琏和昭阳公主有染。因为她的侍女看见了,先前贾琏和昭阳公主都是翻墙过来的。
但又怕直说出来,更惹太后生气。
贾琏道:“回太后,微臣奉旨,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未央宫,中途碰见公主殿下。因公主顾念当初臣护驾之功,这才屈尊与臣攀谈两句,谁知道就听见旁边传来呼救之声,臣这才翻墙过去救人。
虽事出紧急,但臣终究违反了宫中禁令,还请太后责罚。”
话说到这里,事情的前因后果,所有人也都差不多理清了。
元春站起来道:“妾身二弟年幼,还请太后看在他救人心切的份上,从轻处置。这么冷的天,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还请太后容许臣妾将他带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之后,再来听候太后的发落。”
元春看贾琏浑身湿漉漉的,心里早就担心坏了。听见太子妃控告贾琏私闯禁宫的时候,她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为贾琏准备好了脱身的理由了。
就说是她想念弟弟,这才趁着寿宴的方便,召他入宫一见。谁知道贾琏竟不是私闯,而是太后召进来的。
此时见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怕贾琏冻坏的她,立马出来求情。
别说元春,就贾琏此时这副模样,穿着湿沉的袍子,头发也是湿漉漉的、隐隐滴水,水珠没过他那张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