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奇怪。
而一些节目,并不需要全员齐上阵,这也就导致,越往后,贾琏所在的榻上,美人越积越多,美人身上的馨香,外加微微美人香汗的气味,端的是让男人心驰神动。
对于自愿让他占便宜的美人,贾琏自然也不会多加客气,因为他今儿本来就是来寻欢心的。
忽然他眉头一皱,而她怀中已经娇喘吁吁的美人正好瞥见,猛然惊醒之间,吓得容变色。
什么也顾不得,立马翻身下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这一番举动,不但让榻上其他美人们不明所以,就连前方还在献舞的其他美人,也是悄然停下,面面相觑。
看着美人们一个个都起身下榻,望着他不知所措,贾琏摩挲了一下手指,心想难道自己无意间竟验出了假货?略觉无语,贾琏面上却冷声道:“起来说话。”
美人听见贾琏语气不善,越发连眼泪儿都掉下来了。
沈盼儿隐约猜到什么,仔细瞅了瞅贾琏的神色,然后大着胆子上前将那美人儿牵了起来,低声提示道:“大人秉性和善,非苛刻之人。究竟怎么回事,你只要老老实实说来,大人不会太苛责你的。”
美人闻言,神色虽然仍旧惊慌,好歹放心了一些,重新跪下,泣声道:“还请大人恕罪,奴婢并非有意欺瞒大人。奴家实非,实非清白之身……”
此话一出,众美人神色为之一变。
盐商们为了讨好贾琏,不论是自家青楼名下的,还是专程去请来的,无一不是江南各地鼎鼎有名的魁娘子淸倌儿。
并且,那些盐商们大概也是这么和贾琏保证的。
此番却闹出这件事,要是贾琏因此生气,降罪于其身后的盐商家族,岂非使得才刚安稳下来的扬州城,再生风波。
其中利害,可不是她们几个小小的魁娘子可以承担的。
虽然身在风月之地,她们也能理解对方。但是此时此刻,这样的事情发生,难免会降低她们所有人在贾琏心目中的分量。
万一要是贾琏因此对她们所有人产生误会,那她们这段时间来的这么多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因此,许多人都不免拿生气和鄙夷的目光看向她,这越发让那美人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不是清白之身?这么说,你之前有过别的男人?”
贾琏面无表情的问道,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美人梨带雨,可怜兮兮的样子,甚是招人心疼。
她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贾琏的仁慈,因此回道:“是奴婢不知廉耻,已将身子许给旁人,却没有告知楼中。所以,大人若是生气,尽管责罚奴婢一人,却不与楼中有何干系,也不与请奴婢前来献艺的人有何干系……”
此时一个美人不忍心,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姐姐的身子是给了当年的何大公子吧。”
美人身子一抖,没有否认。
看有瓜可以吃,众女忙追问。
那人便将她知道的原委说来。
原来此美人籍属松江府,二三年前松江有个才子,姓何字子义,原系寒门出身,与此美人相识,互为欣赏,后来那大才子捧着美人资助的银两上京复考,竟高中二甲前列。单听二人之间流传的那些故事,倒是一出典型的才子与佳人的佳话。
只是结局嘛,显而易见。
“当年我听人说起那何大公子高中,还为姐姐高兴过,以为姐姐慧眼识珠,谁知道,那何大公子却就此杳无音讯,而姐姐,却仍旧还是那怡香楼的魁娘子。
可见,世间终归是薄情浪子多,有情有意者少。”
听着旁人叹息着将她的遭遇说来,美人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其他人见状,也就纷纷消去其他神色,转而同情的看着她。
与才子结交对她们魁来说,是常事。但是轻易,她们是不会将身子交出去的。
除非,已经是认定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