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两日才才受完不按时作息的惩罚,没睡两天好觉,就听见那该死的北边境苗族又闹起了。
作为迎战的右支军的信传部长,这两天边境九重城两边跑,脸上的憔悴肉眼可见。
“....就是这样。苗族的军队这些年养精蓄锐,北边的草场又一贯就是他们的天地,我们羽族大陆少有这等地形,在这种地势和环境下,我们的军队节节败退,右支军先锋队已经损耗超过三分之二,主力军折损三成。”
“此次行军匆忙,粮食来不及征调,只能从边关的百姓中抽取,百姓负担加重,边关战事起,物价也飞涨,战事不停,百姓的负担日渐加重,再过几日,想是会催生怨声。”
“北边的草场是他们的天下...”顾铭依旧没睁眼,不紧不慢,不怒自威:“那过了边境还是他们的天下吗?苗人已经跨过了边疆的界限,你告诉朕,边疆界限以内,这也是草场?”
齐荣军拜下:“苗人在右支军还尚未做好迎战准备的时候,夜袭战营,攻破了我们的防守,他们准备充足,想是蓄谋已久,一开始的小战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然而等我们回过神,他们已经大肆进入了边境。”
“呵——”顾铭冷笑一声:“右支军这些年如何朕知道,不用多说,朕本就是因为是小战才派你们迎战,不想你们以过苗人十倍的兵力却还是禁不起一战,致以他们长驱直入,这就是你们何军统领日日上报的勤于操练!”
顾铭发怒,将案板上边关告急的奏折甩在了齐荣军脸上,齐荣军拜下身躯,生生挨了一本。
顾铭睁开了眼,温润的君王眼里重新韵起了火,他又变成了那个浴血冲出黑森林的帝王。
顾铭站起来,绕着跪拜在地的齐荣军走:“来,说说,说说是怎样的奇谋小战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让足以相当整个苗族的军队人数尽数沙陷!”
齐荣军硬着头皮,都到这个地步,他也不敢说什么祈求恕罪,这根本谈不了恕罪,如此多的人数一朝殒命,别说帝王,就是平民见了也是气血不平,谈之色变。
“先锋军队先行行至边疆时,我们的军队与苗族在边关的小镇开打,那一战虽不易,我们却还是险胜,僵持了几天,我们在与苗族作战时,明显感觉到他们已经大不如第一日,那时我们军队所带的粮食并不多,战事久未起,辎重运输中道路不平,还损耗了一些。”
“更何况...更何况武器制造部的肖淼部长去了凛白域,至今未回,武器上面我们也有劣势,能压制住苗人全靠天空上的战场。眼看苗人大不如前,何军统领便下令速战速决,苗人在我们的攻势下连连败退,已经出了边界。”
“但此时,何军统领说,不如乘胜追击,一绝后患,我们便加派军队乘胜追击,不想,就此落入了那苗族人的圈套。”
齐荣军抬起头,脸上惶恐惊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时兴起骚扰边关,而是准备了大量的粮草和武器,光是我们那日所见苗人主战营的屯粮,便足以支撑他们近一个月!羽皇陛下,他们不是小战,是蓄谋已久!右支军折损巨大,剩下的人军心动荡,我们已经根本不是兵强马壮的苗族人对手,还请陛下尽快派秦将军的左支军前来支援!”
已是他们见到的粮草便是足以支撑一个月,那苗族没让他们见到的,怕是还有更多。
肖淼刺杀秦钦,已经生出二心,这人显然已经不能再用,要交接军中事务,显然需要一段时间。
没有部长的统领,右支军的武器跟不上,只靠天空上的战场根本就不是长远之计。
羽人的翅膀强壮,却也损耗巨大,不出几日,就会精力衰弱,到时候整个军队的力量就会迅速衰竭下来。
右支军已是强弩之弓。
苗族来势汹汹,不是小战,光靠右支军显然不行,顾铭明白,这场仗,不会短了。
可是秦钦才刚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