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他笑得有几分揶揄,便也明白魏青阳只是想听当事之人讲述个中细节,便淡淡地回他:“他说想同我修秦晋之好,我拒了他,他便一念成魔了。”
“就这样?”魏青阳剑眉一挑,大抵是有点失望的,他倒以为玉琅得绘声绘色说上一番呢。
“不然?”玉琅可不觉得这事儿有甚么好说的。
“好吧……”魏青阳微敛双眸,看着她束在腰间的那条浅黄色双燕齐飞纹腰带,“那琅琅可有想过,下一次,你们再相遇时,你又会作何表现呢?”
“一码归一码,今后玉琅不会有一点儿犹豫,定要将他杀在脚下。”她眼中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有的是决绝、不甘与不争。
于她而言,玉綦一念成魔的刹那,他便不再是自己的师兄,而是自己的对手、玉真的对手、整个天下的对手,他已不是玉綦,而是东门玄英!
魏青阳带着笑意突然执起玉琅的手,大指轻轻一抚她手背上如山峦般的骨节,“那下一次,见到东门玄英,琅琅可不要让人失望,可一定要,用你的剑,狠狠斩断这孽情缘——为你自己,为你师父,为让你感恩不尽的玉真,为这天下。”
他的话好似轻如羽毛,飘飘地落在她心上,又像有千斤磐石般重,令她几不能透过气来。
他贴心地好似要留给她独自喘息的机会,轻轻一笑,魏青阳便化作一缕青烟,穿过亭阁栏柱,不知随哪阵风去了。
玉琅僵着那只被执起的手,无奈地笑了一声。
这家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个儿说着不谈公事,可他的话,句句都同除魔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