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干什么!”
江止猛地跳了起来,捂着脸怨恨的瞪着莫宁:“我才是你的亲儿子,你不帮我,居然帮他一个外人来对付你的亲儿子,你……”
“住口!”
江休复怒目圆睁,从未见过向他这样无耻的人。
现在他不仅仅对自己无礼,就是在自个儿亲妈面前他也无惧无畏,不孝不敬。
一出口就是怒斥亲妈,那里还有一个做儿子的模样。
分明就是衣冠禽兽!
莫宁看着儿子被打肿的脸,手顿了顿,默默的坐了下来:“休复啊,你二弟的确是有一些事情做的不对,考虑不周,想法不对,但是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你作为他的大哥,应该教导他,纠正他的错误,将来让他好好的帮助你一块打理江氏。”
“现在谁还能管的住他?他是脱缰的野马,不服管教!”江休复不怒自威,端坐在沙发上,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江止心生不安,“今天我和司予回来,主要是一家人团聚,老张已经让人张罗饭菜,一会儿一家人吃一顿饭,有什么话,什么事以后再说!”
莫宁闻声,连忙应声,拉拽着江止的衣服示意他坐下来。
今天是江衡川去世头七,一家人闹的不可开交,也只有莫宁一个人去给江衡川上坟上香。
那个地方冰冷刺骨,江衡川一个
人就躺在那里,莫宁在江衡川墓碑前说了好些话,将家里的事情都告知了江衡川。
只不过现如今江衡川已经听不见了。
莫宁这段时间也变化了许多,没有再像先前一样咄咄逼人不依不饶,更没有像江止一样不知轻重,反而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一直在他们中间扮演者一个说客,试图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她知道江休复不是江衡川的亲生儿子,也没有在意这些。
因为她如此,江休复这才欣慰许多。
时间会改变一切,包括人。
江休复与林司予走出院子,漫步在草坪上。
仅仅过了几天,却好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没有江衡川在的家,显得那么的冰冷没有滋味,江休复看着遮阳伞下的桌椅,悲从中来,想当初江衡川就喜欢拿着一本杂志,捧着一张报纸一坐在草坪上就是一上午,与友人畅谈,与公司的人说起公司未来的发展。
现如今风景已久,故人不在。
“伤心了?”
林司予轻声细语,静静的望着他的侧颜,揣测他的内心世界。
“没什么好伤心的,人难免是要经历生老病死,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一刻来的那么快而已,当初你说我爸很有可能是患有癌症时,我就应该时时刻刻陪伴在他的身边,”江休复悔不该当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的却是一抹
苦涩的笑容。
“他表现出来的是多么的坚强,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患病,我跟他私底下说过几句,他却一再的让我去把你给追回来,无论如何也要让你回到家中,现在咱俩都回来了,他却不在了……”
人生之事,总是这样无常。
即便是他再怎么去想,这些事情也无法更改。
林司予挽着他的手,与他漫步草坪:“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休复,你怎么看待江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空有抱负野心,却没有真材实料,一个草包而已!”江休复恨铁不成钢,以前他看着江止还挺不错的,至少在公司混得开,在业务上也是无可挑剔,一味地向江衡川表现自己。
不曾想如此经不住打击。
还未等他出手,他自个儿就已经自乱阵脚。
这样的人让江休复很难相信,也很难将手中的江氏交给他。
林司予与他坐在遮阳伞下:“我倒是觉得他还有打造的机会,人不怕有野心,就怕碌碌无为,没有任何的想法,他能想到利用林理、里程公司,想要在江氏内部对你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