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予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咳咳咳……”
这时,江衡川一阵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江休复闻声,下意识的看向他,只见他微微睁开双眸,嘴角微微上扬:“爸的好大儿,你怎么回来了?”
“爸,您都病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江休复强挤出一抹笑容。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他对江衡川很是不舍,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与江衡川的过往。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外边做着连江衡川都不知道的事情,可对江衡川他几乎没有关心,总觉得孝顺的日子还在后头,手头上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江衡川气若游丝,端详打量着他的面庞,笑道:“爸没事,就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休复啊,你是爸爸最好的儿子,却也是爸爸最放不下的,将来爸爸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记住了,一定要将司予给找回来,决不能和司予离婚!”
“还要,还要守住江家,决不能让江家企业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还有你二弟、三弟、莫宁妈妈,你要照顾好他们……”
“爸!他们要害您!”
江休复打心底里对莫宁母子不爽,这些人就是狼心狗肺,不道德!
在江家他们有吃有喝有地位,可就是止不住要爆发他们的狼子野心,霸占江家,要将江家掌控在他们
的手中,不念亲情,狠心歹毒,这是江休复不可原谅的。
江衡川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休复,他们不会害爸爸,就算是会,爸爸原谅他们……”
一番话,让江休复云里雾里。
难不成一场病,把他的脑子都给影响了?
莫宁母子三人是想要了他的性命,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怎能留在江家?
林司予见他面上布满怒色,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江衡川面前爆发,有什么不爽,在这时候必须要隐忍。
江休复对上她的双眸,深舒了一口气:“好,爸,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着就是。”
“这就好,都是亲人,何必手足相残,”江衡川艰难的转过头,在看到林司予的一霎那,眼睛里都是光,“是司予回来了,好好好,回来了就好……司予啊,休复他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爸爸在这里代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将来与休复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难关?
什么意思?
林司予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仔细的回味着江衡川的这番话,难不成江休复会有什么危险?
这段时间,林司予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护着江休复,不曾想江休复还会面临除了杀影以外的危险。
还未等他二人反应过来,江衡川颤抖的手指摸着口袋,用尽全力,也没
能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却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身体虚弱到了极致:“司予,爸爸有些力不从心了,你帮爸爸从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交给休复……”
“嗳……”
江衡川沉重的叹息声回荡不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江休复,看不够:“休复啊,爸爸快要,快要去跟你的妈妈团聚了,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世上,你不要怪罪爸爸……若有来生,爸爸还要你这个儿子。”
凄凉的声音,一遍遍敲击着江休复的耳膜。
林司予犹豫了片刻,还是慢慢的将上衣口袋里拿出两封信,上面慷锵有力的字迹是出自江衡川,还有一封字迹娟秀,上面清楚的写着“休复我儿亲启”字样。
显然,那一封字迹娟秀的信泛黄,上边的四个角已经磨损严重,几个字有些模糊,却能够清楚辨认,似乎有人经常摩挲,让字迹周围一小块地方与其他黄色的信封明显有些差异。
“这信,一封是爸爸给你留下的,一封是你妈妈在临终前给你留下的,她说,她一生蹉跎,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留下的,唯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