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势如破竹,气贯长虹的声音,虽然不能保证整个江家大院的人都能听见,不过在别墅附近活动的人,全部听了个清清楚楚。
无论是保洁还是园丁纷纷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不过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天啊,休爷看起来挺强壮的,居然有这种隐疾?可惜了,没办法抱上长孙了。”
“怪不得我在后院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休爷带女人回来,唉,果然,人无完人,我突然觉得在这里做一个保安也挺好的。”
门外的路遇想笑却又不敢,硬生生的快憋出内伤。
老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非常难看,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
“行了,都赶紧散了吧,别再这里凑热闹。”
这种事情,还是替休爷隐瞒比较好。
书房的门,被从里面踹开。
林司予挺着胸脯,大步流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面面相觑的几个人,从中拉起小寒的手,直接向后院别墅的门外走去。
还十分潇洒的挥了挥手:“人,我带走了,离婚的事情,多提醒着你们家休爷一点,我可是丧心病狂,说不定会干出来什么事情。”
路遇像机器人似的,缓缓转过头,将目光落在江休复的身上,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脸色铁青,安
静的书房内甚至可以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林!司!予!”
主宅三楼卧室的落地窗前,贝诗蕊穿着一袭长裙,正向外张望着,目光正好落在拉着小寒离开大院的林司予身上。
眼底先是一亮,可转瞬间,那抹希望又消失殆尽。
她不是林司予,也永远无法成为林司予。
活得那样嚣张而肆意的女人,而她每天只能够在这深墙之内期期艾艾。
山岚市的人都知道贝家的小姐成了江家的二少奶奶,却不知道这看似“荣华富贵”的一个称呼,是她用自由和未来作为代价交换的。
在这个鬼地方,唯一能够值得她期待的,也就是那个人的帮助和目光。
他也不过是在江止面前替自己说了几句话,可是在这种孤立无援的处境,就很容易对一个人产生依赖。
至少,对他很依赖。
如果自己也能和林司予一样幸运就好了,至少嫁的人,很完美,至少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混蛋!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之前,再无可能。
但是在听到他们两个确切的离婚消息的时候,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在忍不住的雀跃?
那是什么感觉?
喜欢吗?
喜欢一个人,是没办法控制的。
卧室的门被猛然推开,更准确的来说,是“摔”。
贝诗蕊浑身震颤了一下,条件反射的
心中漏了一拍,是江止回来了。
男人将外套丢在床上,冷眼看着眼前自己的妻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怒气。
他大步上前,抓住贝诗蕊的下巴,冷冷开口:“每天到晚,给我摆出这一张臭脸做什么?我欠你的吗?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爸巴不得把你给送过来的!”
贝诗蕊默不作声,长睫毛微微垂着,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责骂。
“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饭桌上听到老头子骂我的时候,你心里都在偷着乐吧?”
“笑啊!给我笑!”
江止手下越发用力,一张脸,五官狰狞着,非常可怖。
“不过是送到我们江家的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高贵的姿态?”
说罢,江止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贝诗蕊的脸上:“看着江休复,你就会笑,对着我,就哭丧?你安的是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贝诗蕊,你贱不贱啊!”
女人被打的跪坐在地上,她最无法接受的就是他人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