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曦不解,“他有未婚妻了?”
“没有。”
“那他有喜欢的人了?”
“也不是。”江未晚摇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心头蔓延,“他…不会是个合格的爱人,也不是个合格的朋友,他…不适合你。”
听到这话,祁锦曦腾的笑了。
“晚晚,我们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他不适合我?”
“锦曦,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跟你说这些,你…”
“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朋友,你给我安排个住处吧。”
祁锦曦并不信邪,在她眼里,江未夜就像那高岭之花,对谁都爱答不理,甚至冷漠至极,但她不在意。
她祁锦曦这辈子还没做过什么具有挑战性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可如今…她有了,她要努力让那朵高岭之花跌下神坛,为她倾倒。
见祁锦曦眼里的光耀眼夺目、熠熠生辉,江未晚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下去,有些墙…是要自己去撞过后,才会知道疼,才会止步回头。
江麓,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好,你随我来。”
就这样,江未晚带着祁锦曦去休息了。
大厅顿时变得冷清无比,而刚刚最先回去休息的江
莺莺却在此刻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一个人独自坐在大厅里,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按一下,松一下。
按一下,又松开,如此反复,火光在她手中明灭不定,就像她眼底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一样明灭不定。
楼上,主卧里。
江麓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却固执的咬着牙,一声没吭。
可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出卖了她。
“江麓,你没事吧?”祁琛察觉到她身体不对劲,想起医生说的话,立即问道:“药在哪儿?你告诉我,药在哪儿?”
江麓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睛看着床头柜中间的柜子。
祁琛立即明白过来,翻箱倒柜找到了药,又倒了开水,极其细心的将药喂到她的嘴边。
江麓吃下药,过了近十分钟,才缓过来。
“去医院吧,江麓,我带你去医院。”
祁琛满脸的焦急之色,这种神色江麓曾经见过,有真诚的、有为了江莺莺而在她跟前做戏骗她时演的…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已经分不清祁琛脸上的神情是真是假了。
这个男人,太会演了。
“不用了,”江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声道:“我累了,想睡会儿。”
随后
,便不再说话。
祁琛见她这般模样,轻手轻脚去了阳台,连续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才轻轻地进了卧室。
一番洗漱后,他从容的在江麓身旁躺下。
在他躺下的那一瞬间,江麓身体就变得僵硬起来。
她已经不习惯有他的存在,更不习惯与他同塌而眠。
但显然,祁琛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他甚至还朝她靠了靠,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江麓抗拒极了,想往后退,却怕装睡被发现。
“我知道你没睡着,江麓,不要这么抗拒我。”祁琛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道:“试着接受我,感知我的存在,好吗?”
江麓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眼底算计闪过。
良久,她轻声叹息道:“祁琛,你现在这样又是何必?”
“我愿意,江麓,以前是我错了,我会尽我所能弥补你的,你再信我一次。”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祈求,“只要你再信我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弥补我?”江麓眸子里的光亮了又暗,她轻声道:“祁琛,我活不久了,就算你是真的诚心想弥补我,我也没多久可活了。”
“不会的,江麓,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