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麓只是顿了一下,连头都没回,直接上了车。
接着,车子扬长而去。
她铁了心,要离开这里。
谁都阻止不了。
“江麓!”
祁琛跑到江麓刚刚待的地方时,车子扬长而去,彻底从他跟前消失,只剩车子扬起的一地灰尘,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该死的!”祁琛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暗骂一声,眼底闪过一道幽光,随即拨了电话出去,“你现在就去给我查清楚江越在哪家医院,无论他在哪家医院,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将他转移到我的私人医院里。”
他说着,顿了顿,补充道:“记住,转移过程中,要护好他的安危,切不可让他出现分毫损伤。”
此时的江麓,并不知道…她不听他话、执意要离开的这个举动,激怒了祁琛。
她坐在江未夜安排的车上,看着窗外耀眼炫目却又令人沉醉痴迷的景色,让她恍惚起来。
仿佛,这些年她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一场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一场让她失去了一切的噩梦。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噩梦,那该多好啊。
可那些事情,它明明真真切切的发生
了,哥哥躺在了医院里,不知此生还会不会醒来;江家已经没有了她江麓的容身之地;而她最爱的人…也忘了她,不爱她了。
想想,就好难过啊。
开车的经书通过后视镜发现了江麓的异常,轻轻地咳了一声,“江麓小姐,你应该没吃晚饭吧?”
江麓回神,敛了敛心神,不知经书这话是何意。
经书即刻解释道:“是这样的,少爷派我来接您时,就交待我务必要照顾好您,长期不吃饭对身体不好。虽然现在已经是第二日,但我觉得您有必要吃点东西,您觉得呢?”
江麓礼貌的道谢,随即道:“不了,我没有胃口。”
经书还想说点什么,被江麓看穿,在他开口之前,又道:“经书,我很疲倦,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好,那江麓小姐好好休息。”
语毕,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经书专心的开着车,江麓则闭上了眼睛,本是为了避免经书再说什么,可她闭眼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见她沉沉睡去,经书开车开得更慢更稳了。
而另一边,麓山别院里。
主屋的灯在一小时前就开始亮着,屋子里,二楼一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临
窗而立,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灰和烟头。
忽然,高跟鞋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近。
“别抽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临窗而立的男人没有开腔,甚至连头也没回。
“江未夜,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男人依旧没有回头,又抽了一口,仿佛很享受烟味缭绕的感觉。
来人见他依旧我行我素,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淡淡开口,“她不喜烟味,甚至闻不得,你不是一向最在意她吗?”
男人闻言,修长的手指直接掐断了烟头。
“你!江未夜,你疯了?”
她竟从来不知他在意那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妹妹,到了这种地步。
“你要是再这样,信不信我找人做了她?”
江未夜闻言,回头冷冷的看了来人一眼,“你动她一下试试?!”
冰冷的眼神,让款款而来的少女立即闭嘴。
“江未夜,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无论你怎么看我,但你要记住,我才是你亲妹。”少女说着,有些委屈起来,“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过去的那些事情,你就不能忘了吗?这些年,我都已经慢慢在改了…”
“忘了?”江未夜冷笑一声,“江未晚,如
果我捅你一刀,或者毁了你,再给你道歉说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你就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