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欠她的!”
“我欠她的?我欠她什么了?难道就因为我出生比她早两年,我就该什么东西都无条件的让给她?小时候让心爱的玩具,长大后让男人?后来,为救她我就要连自己的命都搭上?”
祁琛冷眼看着江麓,“你欠她什么了?你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你抢了她祁太太的位置,你好意思问你欠她什么?”
江麓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一字一句道:“我抢了她的位置?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你别往她身上泼脏水,她那么善良,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江麓,我警告你,莺莺她善良大度,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不代表我也宽容大度。”
“她善良大度?”江麓打断他的话,疲倦的她已经不想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祁琛,如果你只是为了江莺莺的事情来找我,请你离开,我累了,要休息了。”
江麓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往床上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赶祁琛走,倒是让祁琛愣了一下。
不知怎么想的,他突然开口道:“休息?怎么,你开着灯难道不是在等着我回来吗?还是
说,你现在上床,是在欲擒故纵的邀请我?”
“祁琛,你混蛋!”江麓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祁琛,眼里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样不堪的人?才会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在你眼里都带着肮脏的目的。祁琛,你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还有没有一丝良知?”
祁琛没想到江麓如此伶牙俐齿,对上她这么绝望又悲凉的目光,再想到刚刚他自己说的话,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特别混蛋。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就被他彻底压制下去。
“江麓,无论你说什么,无论你现在过得如何,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祁琛冷冷的说道:“我今日来,除了为了莺莺的事情,还有今日的事情……”
祁琛说到这儿,顿了顿,想起今日江麓衣衫不整的被杜延陵压在身下的情形,心里的怒火就蹭蹭的冒了起来,“江麓,既然占了祁太太的名义,就要护好祁太太的名声,不要做出有辱我祁家门风的事情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我不客气?”江麓听到这话,觉得好笑极了,“结婚三年以来
,你对我只有无穷无尽的压榨,不是辱骂我就是让我去给江莺莺输血,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祁琛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江莺莺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索性盖上被子关了灯闭上眼睛。
“江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黑暗之中,传来祁琛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今日你敢赶我走,他日别求我回来!”
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在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江麓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由开始的小声哭泣,到后来的放声大哭,哭声响彻了整个屋子。
她憋太久了,那些等待多年心上人归来,却成为别人的男人的难过、那些不为人知的委屈、那些强装无事的过往……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是在夜晚。
她要将这些年的委屈憋闷,一次性发泄,一次性哭个够。
哭过后,擦干眼泪。
从此往后,不再流泪。
屋外,祁琛接了个电话后,上楼准备找江麓算账,却在上楼梯时听到了哭泣声。
他从未见她哭得那么伤心绝望过,在他的印象中,江麓恶毒、爱慕虚荣,霸占着他祁琛妻
子的身份不放,尽管被强制给江莺莺输血,也从未低过头,更未哭过。
可这次,她竟然哭了。
他本来是要上去叱责她,并提出跟她离婚的,可在这一刻,听到她哭得快要断气了的声音时,他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又爬了上来。
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