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喊了几遍之后杨拉长才听到李彬的声音。
抬头一看发现是总经理来了之后,杨拉长吓得从工位上跳起来,绕着产线跑一半圈走到李彬面前。
“李总来了这么久我都没注意到,实在抱歉。”
杨拉长还有些稚气的脸上透出了对李彬的一丝畏惧。
厂里的拉长们的普遍年龄都在二十五上下,他们见到领导时都会露出相近的表情。
但他清楚自己每天兢兢业业没出过差错,挺起胸膛自信地面对李彬:“拉上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李彬拿出手中的几块板子,上面粗糙的焊点以及锡珠清晰可见,还有特别明显焊伤。
见杨拉长接过板子观察后,李彬低声问道:“小杨,这个情况你知道吗?”
杨拉长从李彬的脸上看出,这件事不能大声议论。
他用着和李彬一样小声的音量回答:“是的,这个情况我已经反馈给车间主管,但是他们明确要求这群实习生要在一个岗位上做一个星期,所以我们只能在下游做二次处理。”
在杨拉长看来,安排这些大学生到工厂里完全就是在给努力工作的同事们添堵,这群学生仔根本没体会到他们经历的苦。
一些性格比较好的学生还能管一管,但那两个在修理焊工位上的骂又骂不得,教又教不会,只能气得直跺脚。
李彬颔首点头,理解了他的苦衷,当初刘鸿在安排这种实习时确实没有考虑周全,现在必须要做临时的变动。
刘鸿让实习生们都参与产线上的各个环节,就是为了让他们通过实际的工作经验去理解工程师最重要的严谨性。
若是在研发设计阶段出现了纰漏未能在测试和试产阶段完成,在量产阶段就会出现一系列造成巨大亏损的问题。
若是这种设计缺陷未能在量产发现,而是等到客户手中才被查出,这一批次的产品都将全部报废。
而刘鸿的初衷还是有些理想化,没有完全考虑到学生们刚入社会时的好奇心理以及还没对职业操守形成概念。
好在这种情况只发生了四天,李彬当天通知所有拉长在周五安排一场早会,准备在明天为这些实习生们重新安排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