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石头搬走。”
没想,刘大拿一把抱起大石块。
“这可不行!既然是四姑娘的回礼,那我就得带回去给老太太和老太爷。”
一脸稀罕的摸着怀里的大石块,就跟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
笑得灿烂的与众人道别后,着急忙慌的上车离去。
留下一众不知所以的呆瓜脸。
李老三:他好想追上去,告诉刘管事,那只是个普通的石头。护城河边上多了去了。
旁边王氏甚至自我怀疑,难道刘管事怀里抱的不是石块?
吴孝远就更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哎!”李老三长叹一声,背着手进了自家小院。
这一天天的,愁死人了。
回头人刘老爷弄明白,那就是个普通石头,还不知道,会被气成啥样呢!
思来想去,决定等过了十五,带些礼上门,给人赔个不是才好。
原本三朝日,是该体体面面,出门走亲访友。
奈何就连吴孝远,在永来镇都没有亲友可走。
燃了一串开门炮仗,看着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的“满堂红”,吴孝远欢喜的大呵:“走!咱回家,喝上一坛屠苏酒!”
要知道,酒这种东西,李老三家和赵家之前,一年到头,也喝不上一回。
更别提,用药材制出来的屠苏酒了。
活了半辈子,这还是头一回!
围坐屋前,男人们抱来柴火,燃起火堆。
别看天不落雨,这开春里的头一日,依旧带着冬天的寒气。
李三水从师傅住的二楼,抱来一坛子酒。
开坛即酒香扑鼻。
其中,还有淡淡的芳香。
“他大伯,这屠苏酒,是拿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香呢?”
赵二以前混过一段日子的马队。
酒这玩意,算是喝得不少。
不过,那粮食酿的酒,当真是比不得这个。
吴孝远端来大锅,里面加了水,再将酒坛子置于其中温煮。
“大黄一钱,桔梗,川椒各一钱五分,桂心一钱八分,茱萸一钱二分,防风一两,以绛囊盛之悬于井中,至元日寅时取起,以酒煎四五沸。”
人不少,但听懂估计也就李三水了。
李三水将温好的酒,盛进碗里,就连自家幺妹,都盛了一些。
四宝好奇的端起要尝,旁边王氏连声呵斥:“宝儿!咋又忘记了规矩呢?”
四宝委屈巴巴的放下碗。
倒是把吴孝远逗乐了。
“今天四宝可没做错!这屠苏酒啊,就该是家里小辈先喝。”
“这……又是啥意思?”李老三问。
“年少者一天天长大,先饮酒以示祝贺,而年长者,过一年少一年,后饮,以示挽留。”
“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四十余。”
李三水默默的端起酒碗浅酌。
小辈们,端碗敬杯。
忽然沉默的气氛,若得吴孝远哈哈大笑。
“来来来!大家别坐着,都喝点暖暖身子。”
王氏抹了下眼角,起身道:“只喝酒有啥意思,我去做些下酒的小菜来。”
赵家三个儿媳妇,也起身帮忙。
四宝追着阿娘:“娘,杀大公鸡,吃烤鸡嘎嘎!”
赵大婶哈哈大笑:“可怜的大公鸡喔!每天都被四宝惦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