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
“你别说,我看着真像!”
“传闻不说了吗?先是呕吐,然后开始吐鲜血,最后吐的,都是黑血。就跟脏腑烂掉了一样。”
这一下,看热闹的人,眨眼间散了个干净。
周围关门的嘭嘭声,不绝于耳。
医馆里,吴孝远看了眼门前狼狈失魂落魄的王婆子母女俩。
“进来吧!天黑了,大家都早些休息。”
王氏深吸一口气,与大伙一起,反回医馆。
经过张小莲一事后,赵李两家人,都学会了,不做烂好人。
更明白了,永远不要在看到别人落难时,就冲上去帮忙。
因为,你不会知道,你救回来的,是人还是畜生。
更何况,李巧儿母女俩,已生了盘算的心思。
三水和二木装好门板,回到后院。
不大会儿的功夫,就端了碗玉米糊和一个馍,外加一小碟酸菜进到斗笠少年的诊间。
放在桌上,李三水转身离开,行至诊间门前,停下脚步。
道了句:“你是从东来镇过来的吧?”
少年紧张的忘记了呼吸。
李三没转身,又道:“不管你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我希望你,安安静静离开。”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次日一早,当三水早起收拾医馆时,斗笠少年的诊间里,已没了人影。
三水心头,咯噔一下。
少年的离去,已然证明,如自己所想,就是从东来镇过来的!
那也说明,许巧儿所染的疾病,应该就是毁灭了东来镇的恶疾!
端着吃食冲到师傅门前,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
迷糊中的吴孝远,被三水拉住手腕。
半晌后,三水长叹一声。
起身弯腰鞠躬:“我一会儿,再和您解释。”
转身一溜烟似的,就又跑出去了。
回到后院,李三水开始挨个给大伙把脉。
李老三不解的问:“咋了三儿?”
三水也不说话。
赵大婶在一旁说:“不会是我们,被许巧儿传染了吧?”
院子里,顿时不安起来。
再三确认大伙都没有异样,李三水才坦言道:“是我多心了。”
赵家婶子们再如何问,三水都不开口了。
前些日子育好的土豆,今天就要种进土里。
大伙也没耽误,早早出了门。
以往耀眼的日头,今日显得有些阴沉。
而镇上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怪异。
路上的一些人,甚至拿块布,捂住口鼻。
他们所过之处,人们皆在小声议论,昨晚镇上出现了东来镇怪病的人。
还有人说,督抚老爷听闻后,直接将人收押了。
一列兵士,从他们身旁跑过。
旁边有人说:“你看,那应该是去吴神医医馆的吧?”
“那可不!今天一早,镇上三处医馆的郎中,都被请去了省府。看样子,这些是去请吴神医的。”
赵李两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做百姓的,一怕死,二怕官。
更别提,经历过猎场的李老三一家。
接近城门时,一列兵士,拘着一行人,从城外进来。其中不仅有一两岁的小男娃,甚至还有挺着肚子的孕妇。
而那些兵士的脸上,皆拿细布,掩着口鼻。
路人们皆退避三舍,以袖子掩着口鼻议论纷纷。
“这、这不是王婆子的家人吗?”
“天呀,咱这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