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哎呀不管了,先让小四进来再说,你个赔钱货还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今夜里外头起风吗,要是冻着我侄子,看我不揍死你!”钱张氏是心疼侄子的,毕竟,娘家人可是她的靠山跟胆子。
在这个年月,就她这种动不动就撒泼打滚乱骂人的性格,还能好好的活着,就凭她那瘦麻杆儿子可不行。
要不是附近的街坊邻居们都知道,钱张氏的娘家弟弟是个五大三粗,打架不要命的浑人,早就忍不住揍这老虔婆了。
荷小小被骂了也不敢吭声,委委屈屈的把门打开。
“哎呀怎么才开门啊,差点冻死我,吆喝,是嫂子开的门啊,嫂子好,嘿嘿。”张小四嘟嘟囔囔的走进屋来,抬头看到是荷小小开的门后,眼睛里闪过两道邪光。
心说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啊,就凭我那瘦的跟杆子似的表哥,凭啥能讨到这么漂亮出挑的媳妇?
“哎吆,姑姑,小四给您问好了啊,哈哈,来来来,这是我爹让我给您带来的,这可是正宗的江川老咸鱼,可金贵着呢。”
不过当着别人的面,张小四除了眼睛猛瞧荷小小几下外也不敢做什么,抬起手里提着的半条鲜鱼就给钱张氏送了过去。
完事又从怀里摸出三个铜子,笑嘻嘻的递给钱小二,“还有表哥,这是弟弟给你的一点心意,就当是恭祝你成为丁字号伙房的伙夫了,你可不能嫌少啊,我这人有多少本事送多少礼,嘿嘿。”
张小四很热情,但那娘俩就很尴尬了,根本就不好意思伸手收礼物。
张小四也没多想,只以为他俩是假客气,就把三个铜板和那半条咸鱼放在桌子上,完事狠狠吸了一口鼻子,“嘿,我说姑姑诶,你们院子里今晚有人家办喜事吗?我这怎么闻着有炖肘子的香味啊,嘿嘿,看来今晚算我有口福了,你们跟我说说是哪家在办喜事?我过去说两句吉祥话,也讨口肉吃,讨口酒喝。”
听到这话,钱家娘俩是既尴尬又生气,心情复杂的低下头,就是不搭腔。
“嘿,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啊,这是有事儿瞒着我啊,姑姑,有事儿你就跟我说啊,对了,还有我见对面怎么还点着油灯呢?我这还没住进去呢就点灯,那多费灯油啊。”张小四皱着眉追问。
钱家娘俩终于绷不住了,这事儿也没法瞒,无奈之下,只好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张小四听后顿时就坐不住了,只感觉身体里生起了一团火。
“什么!表哥没有成为伙夫,现在还是只个帮厨?还有答应我的房子,也被那殷泽抢走了?”
“淦!好一个外来的小畜生,姑姑你别急,看我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