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威风啊,今晚我代父王设宴,你都敢打断我的问话,你是对本太子有意见,还是对我父王有意见?”
一句质问,压的东湖候成了鹌鹑,殷泽猛地一拍李淳义肩头,“说,有什么冤屈,今晚任你说,本太子给你撑腰,若是撑不住,我就去求父王,让人王给你撑腰!”
李淳义怔了怔,目光复杂的看着殷泽。
即便他是大商最弱的诸侯,可脑子,又不是最傻的。
他隐隐已经感觉到,自己要被殷泽当成刀使了。
这很危险,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成为诸侯圈子里的罪人。
但,这同样也是一个天大的机遇,说不定,重振祖上荣光的时刻,就在今晚。
犹豫了半晌,李淳义眼里多出了一股狠劲。
拼了!
当年他家祖上,就是因为不敢拼,不敢贪,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眼下,他东阳侯已经是大商最弱的诸侯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四百三七年前,我父亲从爷爷手里继承过东阳侯的候位,同年冬,东阳十城一夜被雪封城,境内有大妖作祟!我父亲便带着我,率领……”
李淳义掷地有声的开始讲起了东阳侯领地的兴衰史。
倒也简单,就是李淳义他爹带着他带着兵马去除妖,三月后惨胜而归,可回来一看,好家伙,老窝被隔壁的东湖候给端了。
东阳十城,眨眼就变成了东阳五城。
本来就受了伤的李淳义爹,气的直接去找东湖候玩命,受了伤的他,当然不是对手,败走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嗝屁,李淳义临危上任,带着残军回到了仅剩的五城苟延残喘。
可从那天起,仅剩下五城之地的东阳侯,就再也不可能是东湖候的对手了。
五城变成了四城,又变成了三城,直到现在,仅剩下一城。
东阳侯领地的兴衰就是这样,很简单,但这也是大商绝大多数诸侯,都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诸侯之间的掠夺,大多都是不要脸的趁人之危,然后强者更强,弱者永无翻身之日。
因为经历过,所以容易共情,殷泽敏锐的察觉到,有不少诸侯的眼睛红了。
东阳侯领地的兴衰史,让他们想到了自己。
殷泽问道:“说完了?”
李淳义点头,“说完了!”
“你好大的狗胆!”
殷泽回头怒视东湖候,“大商封给你土地,是让你庇佑一方水土,保障百姓安宁,不是让你仗着领土拥兵自重,去掠夺其他诸侯的土地的,你可知你这是死罪!”
“反正本太子今天已经在了一个琅琊候一个苍山候,也不多你一个东湖候,来人啊,给我把他炮烙了!”
“殿下息怒,我错了,太子爷我错了!我愿意把土地都还给东阳侯!”
东湖候吓得浑身都麻了,咚咚咚的就开始磕头。
“还?
不够!”
殷泽大手一挥,把东湖候桌子上的十一粒人王谷一把抓住十粒,啪的一下拍到李淳义的桌子上。
“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从今天起,东湖候封土,除了东湖城外,其余全部归于东阳侯领地,谁敢有意见,本太子就杀谁!”
全场一片寂静,没人敢多言。
东湖候有错在先,殷泽这是在主持公道,他是大商太子,更是定海文成王,手中有权,又脚踏大义,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也不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