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欢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您失策的可多了。”
鱼骰不明所以,但这台阶还是得下,只好对着墨梓轩做了个弓腰:“殿下,今日有些误会,不如随老臣入屋里先喝杯茶,坐下好好谈谈,这天下的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您说是吧?”
言下之意,她不懂事,您身为男儿可不能不明事理啊!
墨梓轩看向鱼清欢,嘴角微扬:“本王,尊重她的选择。”
鱼骰一听,笑容就僵住了,更不知如何是好。
于情于理,墨梓轩都没有半点轻慢的意思。
鱼骰那是焦头烂额:“这、这……”
墨梓轩明摆着不管这事,也就不好收场,打了几天的主意也将落空。
想着那堆丰厚的聘礼,鱼骰就觉得不甘心,还企图劝说,怎知,一阵寒风佛过,那些被冷水浇透的人都纷纷打起了喷嚏。
鱼骰怕死得很,赶紧捂住了口鼻。
那些人都开始搓手抱胳膊,热闹虽好看,但是小命更重要!
“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可不是,再不走,可要生病了!”
“要真病了,这热闹看的得不偿失啊。”
“冷死了,快回家吧!”
群众一哄而散,纷纷离去。
庄函也觉得受不了了,赶紧跟冬妈妈回了府。
再不走,只怕下一个生病的人就是她了。
可想到鱼清欢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庄函就觉得一肚子气,气得喷嚏连连打个不断。
顷刻间,原本人满为患的大门口,变得空荡荡的。
只剩下鱼清欢等人,以及还坐在地上的婆孙二人。
婆孙二人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老妇人努力去搬动孙子,企图将他背起来,奈何孩子的手脚僵硬着,背上去又滑了下来。
鱼清欢径直朝老妇人走去:“老人家,他还不能走。”
老妇人一听,又开始了护犊子的模式:“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鱼清欢叹息摇头:“他刚刚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让你们走,而是你现在把他带回去,只会更糟糕。”
老妇人惊得瞪大眼:“你说什么?你刚刚不是说我孩子有救,为什么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你到底对我孙子做了什么?”
鱼清欢觉得头疼,都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但是孩子的情况却不容乐观了。
因为刚刚抢救过来,但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浑身都湿透了,寒风乍起,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个生病的孩子。
鱼骰也看出来了孩子的情况很严重,对鱼清欢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孩子,你救不了!”
鱼清欢眉头一皱,若是搁现代,她一定可以救,但是现在是在医疗器械极度匮乏的古代。
所以鱼骰这话,不假!
但她还是不能轻易放弃一条生命。
鱼骰见她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劝你最好别管闲事,免得惹得一身骚,还连累别人!”
鱼清欢笑了,还以为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才来劝说呢!
原来是担心自己连累他了!
鱼清欢兀自勾唇,淡然道:“这就不需要鱼大人担心了,就算连累,也连累不到您身上,门口上白字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来着。”
鱼骰视线落在宅子门口的那张纸上,顿时气得甩袖离开:“不知悔改,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她不知道,但见死不救,她还真的做不到。
鱼清欢收回目光,解释道:“老人家,你看孩子身上还穿着湿溻溻的衣服,这样子别说走回去了,您自己都会病了,先让孩子回屋里暖和着再说吧。”
老妇人看了眼孩子,冻得嘴唇都开始发紫了,赶紧点头。
南岸将孩子抱回府,春花找来干净的衣裳给孩子换上,又在屋里生了炭火。
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