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欢面容冷清,不见一丝情感,纤细的手将肠子放回尸首的远处,用抓起一块肉组织,放到大众的视线,掷地有声:“这是死者的胃部,也就是死者生前说吃下的食物,必然是存放在这个部位里。
现在,我需要切开这个胃,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出来,让大家看看,死者生前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是否食物中毒?”
众人再次翻腾起来,都被鱼清欢这波操作给炸裂得三观粉碎!
“这个女人疯了!”
“她简直就是疯子!”
“我现在绝对相信,她为何有胆量同时搞皇上的四个儿子了!”
“简直就是女魔头的存在!”
被谴责,被恶意冠上莫须有罪名的话语,不断地充斥回荡。
鱼清欢全然不顾,虔诚地对着尸首做了个鞠躬低头的动作,然后抓起手术刀就把胃部中间给划了一刀。
将胃部打开,她靠近了些认真检查,因为食物都被尸体的发出的液体给浸染得失去了本来的样貌,实在难以分辨。
鱼清欢便捏起胃部残存的那些食物,仔细观看,还碾碎了查看质地,最后做出精准判断:“有细碎的糠,还有残留的面食,以及还未消化掉的蛋白,从形态看应该是鸡蛋白。”
立即有人捂着嘴就跑出去呕吐了。
庄函也受不了,用帕子捂住嘴,面色发青地盯着大堂内的女人。
悠然自得,泰然处之的样子。
这绝对不是她的女儿!
绝对不是!
鱼清欢虽然是嫡女,也曾接受过医理的传授,但一直都处于一个初学者的水平,就连扎针都不敢下手的家伙。
平时也就只敢给人做做艾灸,抓点小伤风的药,以及女人调经的小方子。
更别说其他稍微重一点的病情了。
而今她却能徒手验尸,还能说出一连串连她都不知道的东西跟药理,倘若鱼清欢真有这个本事,这些年也不至于被那个贱人欺负得这般屈辱,也不至于被鱼骰这样百般轻慢!
“夫人,您脸色很不好,没事吧?”刘婆子担忧道。
庄函稳住心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女人:“刘婆,清欢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觉得她有什么不同?”
这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刘婆当即开始打量起鱼清欢来,摇了摇头说:“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个样子一模一样,老奴都不敢认这是大小姐的处事作风!”
庄函揪着帕子说:“对,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哪能轻易改掉本性!”
刘婆震惊不已:“夫人难道是怀疑里面的女人,不是大小姐?”
庄函小声道:“是不是,现在还不好判断,但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刘婆懂了:“夫人打算怎么做?”
庄函看时间也不早了,最重要的是,这样场合,这样的画面,实在叫人难以忍受,胃部翻江倒海个不停。
“先回府吧,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刘婆跟几位粗使婆子搀扶着庄函离开京兆府衙的门口,鱼清欢眼尾余光随意瞥了一眼,并未当回事,继续手里的工作。
墨梓轩此时已经脸色发青,看着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捏着那些脏器翻来覆去的,这个切开看一眼,那个也翻开瞧一瞧,简直就不是一个长相艳丽柔弱娇美的女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甚至,他还会在想,有一天这个女人会不会也捏着自己的肠子翻来覆去?
“帮我拿着这个,我先把他的肠子安好缝合回去。”
一块血淋漓的心脏就这么被塞到了他的掌中,墨梓轩盯着手里的脏器,面如死色。
霍元军坐在高堂上,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去做那个撑开肋骨的人,不然现在握着脏器的家伙就是他了!
胡柳实在是不忍直视,颤巍巍地凑到霍元军耳边说:“大人,都说长得越美的女人,越是狠毒,如今看来,这话